可是這種疏勒火油蠻橫的不講道理,哪怕在水下沒有氧氣,只要受熱,立馬就燒起來了,一燒起來,整個“河西布”就化開了,變成起火的油花,漂的滿水潭子里都是,那時候我們哥幾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全都得被一鍋燉成油燜雞!!
要說破開這河西布,也不是沒有辦法,這東西能在酒里融化。
這還得感謝當年曹操麾下的那位發丘中郎將,他掘出一個漢代大墓,墓頂就是用這河西布封起來的,這位爺眼神很毒,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制止手下用蠻力破開,特有實驗精神蹲在墓前沒事兒就做實驗,各種東西被用上,看看能不能化開這河西布,試了無數次后,一次意外他的酒倒在河西布上,這才有了眉目……
我找酒精就是想用這個法子,這也是目前唯一破解河西布的辦法,不想做油燜雞就只能這么干,雖然是在水里吧,但酒精一倒,多少能有點成分能接觸到疏勒火油。
古代的酒能有幾度啊?酒精含量太低了,動不動就喝一大壇子還不盡興,太嚇人了,把現在的悶倒驢來一壇子干了試試,還能繼續裝犢子我把頭割下來給丫當板凳坐!
我就不信一大瓶子酒精倒下去,立馬就能稀釋沒了,短時間內怎么著酒精度也比古代的濁酒高!
可惜,酒精這東西我們隨身帶的也不多,幾個人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最后不過就翻出不到一瓶,頂多五百毫升的樣子。
量太少了,夠不夠破開那“河西布”,我心里也沒底。
“我跟你說,咱拼了命走到這,真要是打道回府了,老子頭一個跟你沒完!”
鷂子哥眼睛紅嗖嗖的把怒氣全撒老白身上:“老子記得清清楚楚,走的時候酒精帶了好幾瓶,結果全灌你丫腚眼子里了,松松垮垮的跟個破布口袋似得,容量忒大,保不齊早不是原裝的了吧?看你那尿性,不愛紅妝就愛大粗管子是不是?”
“你特么才愛大粗管子呢!”
老白就怕別人提這個,立馬跳腳回懟,又兀自咕噥道:“走不下去不是更好么,這什么鳥墓,沒金沒銀,全是大粽子,下這坑倒了十八輩子血霉了,這下好了,就這點消毒酒精都沒了,真有個磕磕碰碰就等著感染吧!”
這兩人橫眉豎眼的,差點打起來,最后還是我師父把他們兩個分開。
“你說你們兩個,過去好歹也有交情,至于這么水火難容嗎?”
我師父嘆了口氣,無奈道:“就為那么一丁點事兒,該放下就放下吧!”
“這不是事大事小的問題,是人品問題!”
鷂子哥冷笑道:“這坎兒就過不去,等出了這道門,找機會我一定整死這孫子……”
二人眼瞅著又吵了起來。
不過,這回我倒是聽了個大概,原來這兩人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好朋友來著,不過倆人一個黑一個坑,最后還是尿不到一個壺了,起因好像就是一件挺值錢的古董,老白愛殺熟,坑了鷂子哥,鷂子哥也怒了,半夜摸黑到了老白家門口,一悶棍給老白差點打半身不遂了,腦震蕩住院住了挺久……
打那以后,這倆人就開始斗個沒完,吵嘴已經算是好的了,要不是我師父在這,悶棍板磚黑鍋指不定還怎么互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