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鷂子哥抓了抓頭:“你也說了,水王爺百年擇妃嬪一次,可龍婆娘產子的時間卻很長,有的可能需要數十年,如果這里真有水王爺,可能就不止一條龍婆娘,咱們能捕捉,他們興許也能捉到!!”
“這也說不通呀,你該不會是摔死了一條龍婆娘,留下心理陰影了吧?心心念念全都是石夷。”
老白撇嘴道:“這些人困在這里都多少年了,用的全都是以前帶進來的那點東西,而且舊社會的老百姓能有多少家當?敞開了帶也就是一點鍋碗瓢盆和幾件破衣爛衫,你讓這女孩兒到哪找新鞋去?興許穿的是她媽穿剩下的唄!”
這話說的也在理。
鷂子哥一瞪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攤了攤手說道:“哎呀,我也說不清,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心里很不踏實,渾身都不舒服,哪看起來都合乎情理,可又哪兒都有點不對勁,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每一次都有要命的事情發生,比如……小時候那次。”
鷂子哥的過往大家門兒清,他一提小時候,肯定就是說自己被砍掉頭那回了。
這下子,就連老白都不嘴賤了。
“事關重大,我們小心行事。”
我師父最終如此做出抉擇。
如果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堆大粽子或者孤魂野鬼,只要敢害命,我們該下手也就下手了,可現在不一樣,眼前這是二三十號怎么看都是人的主,我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總不可能因為鷂子哥一個根本不靠譜的判斷就下毒手吧?
一時間,我們誰也沒心思說笑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在帳子里坐著。
不多時,外面隱隱有陣陣香氣飄進來。
我聞得出,那是燒烤的味道。
雖說吃了龍婆娘,沒什么饑餓感,可好幾天沒吃點熱氣騰騰的東西,這股香氣還是勾起了我獨自里的饞蟲。
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撩起帳簾鉆了進來,在她身后跟著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看樣子約莫是十二三歲,本是跳脫的年紀,可這孩子卻面無表情,緊緊跟在他母親身后。
中年婦人手里端著一個坑坑洼洼的洋瓷盤子,里面是幾條烤的黑乎乎的魚,她將盤子放在我們面前,這才笑著說道:“我婆婆說你們恐怕餓了很久了,咱這也沒什么好吃的東西,你們先吃點這個墊墊吧。”
老白看著盤子里的烤魚早就在吞咽口水了,只是,當我看到那些魚身上冒出的騰騰熱氣后,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不過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只是笑著問道:“大嫂子,你們這是拿什么生火造飯的呀?而且,我瞧著這烤魚上面撒了鹽巴,您這還有鹽呢啊?”
“嗨,這里雖然不見天日,可該有的東西倒是都有。”
中年婦人笑道:“離咱這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稀奇古怪的林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植物,就跟藤條似得,不見光都能活,隔三差五的還開花結果,我們看那東西干巴巴的,于是就折了回來當柴火。
過了那片林子再往前走一陣,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石頭,那些石頭縫里竟然還結出了山鹽,我們全靠這些東西過日子。
你們快嘗嘗吧,肯定是沒法跟外面比,但至少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