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這不是窯黑子嗎?”
我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我是落在了這牲口的手里。
別說,這孫子還真就是我同學,而且是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同學!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打過他,而且是見一次打一次的那種,但我絕不是什么校霸,實在是他太埋汰了。
這孫子以前就在我身后坐著,有次放學前,老是在我背后瞎搗鼓,最開始我也沒當回事,結果回家一看,鼻子都氣歪了,他娘的給我抹了一背的鼻屎,黃綠黃綠的,還掛著毛呢,到家都沒干巴,給我膈應的第二天上學就擼他,打到丫懷疑人生。
不過,畢業后,到現在已經多年未見了,偶爾跟同學小聚,聽說他跟著他爹干活,當了獸醫,專業就是騸豬的,手藝老好了,一刀割下去,輕輕那么一擠,“噗”的一下就蹦出來了,這一點十里八鄉都是有口皆碑的,后來據說有點飄了,開始主攻大牲口,被驢踢了一下,半年沒下地,整個人都斗志消弭很多。
后來,他家親戚也有點難言的生理隱疾,房事不便,又不好意思去醫院,琢磨著窯黑子好歹騸過豬,手藝應該是有的,于是心一橫,就直接找他來解決了,沒成想這孫子還真就割的不錯,從此不治牲口,開始治人了。
我沒想到他的診所居然就在趙家坪!
我詢問了這里的護士,對方說,手術后,我過了兩天就脫離生命危險了,這又讓窯黑子飄了,覺得自己的醫術已經直追心胸外科國際頂尖水平,再不濟也能在三甲醫院混個主任醫師什么的,這不,跑縣醫院走動去了,他給自己的目標倒是不高,先從基層坐起,進了醫院編制再說,治好我的案例就是他職業生涯最好的履歷。
我看了眼自己胸口那亂七八糟的針腳,一陣無奈,心想這孫子遲早得治死人。
又在小診所里呆了兩三日,窯黑子終于回來了,穿著一身寬寬大大的老舊西服,滿身的樟腦丸味道,不知道壓箱底多久了,他看起來多少有些懊喪,估計是出師不利,讓我大松一口氣,心想縣醫院領導還是有眼光的,真讓這孫子繼續坑下去,準出人命。
“不是我的醫術問題,是文憑的事兒!”
窯黑子見到我后,格外強調了一下這個,還說我能活蹦亂跳都是他的功勞,這是有目共睹的,是醫院鼠目寸光,喪失了尖端人才。
看他那副跟被傳銷洗腦一樣信誓旦旦的模樣,我又實在不好意思打擊他,只能恭維了幾句。
果然,窯黑子心情立馬好起來了,又湊到我身邊說道:“不過,驚蟄,我覺著你這兩天還是回家一趟吧!”
我一怔:“什么事兒?”
“這不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小時候那點事兒么,這次去縣城,順便去了你家一趟,心想你的事兒總得跟你爸媽說一聲,沒成想你家大門緊閉,根本沒人!”
窯黑子說道:“我又去了你家鄰居那打聽,結果你家鄰居說,你爸媽已經消失十幾天了,無聲無息,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你家鄰居跟你爸媽關系不錯,以前他們只要出遠門,肯定會跟鄰居說一聲,這回實在是不對勁,你家鄰居也是個有心人,擔心出什么事兒,干脆就報案了,現在警察已經立案調查了,說是聯系了你很多回,一直都聯系不上,你還是回去瞧瞧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想到了最后一次見我爸時,他的種種異樣表現,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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