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渺有些不解地看了汪雨歸一眼，“有什么不對嗎？”
汪雨歸慢悠悠地走到了陸渺的身邊蹲下，卻是沒有去看陸渺，而是伸手戳了戳土豆的芽，昨天種下去的時候，上面的芽還小小的一截，現在卻是長到一根手指的長度，而且還長出了綠色的葉子。
這對汪雨歸來說，算是個神奇的體驗，她見過土豆，卻從來不知道土豆是這樣種植，也不知道它居然會長出綠色的葉子。
這種從頭開始見證植物生長的感覺，讓汪雨歸那股翻騰的力量都平息了不少。
所以一時間汪雨歸沒有急著回答陸渺的問題，而是等自己觀察夠了這些土豆和生菜，這才回答道：“只是隨口一問。”
【騙人。】系統可不覺得汪雨歸是隨口問的，畢竟誰沒事會這樣問對方這個問題啊？
這種問題，一看就不尋常。
結果哪想系統說完，汪雨歸不反駁就算了，陸渺居然也不追問，就當汪雨歸真的是隨口問的一般，陸渺也隨口回復道：“我的異能狀況不太穩定，只是想趁著現在還能控制，趕緊做點什么。”
“哦。”汪雨歸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轉而向系統提出了另一個疑問，“土豆需要澆水和施肥嗎？”
系統本來還在糾結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為什么他們說的每個字它都能聽懂，但是整個對話聽下來它就聽不明白了，此時聽到汪雨歸問，立馬放下這事，乖乖回答道：
【土豆是需水量較多的作物，根據我的數據統計來看，每生產1kg新鮮土豆塊莖，需要從地里吸收100——150升水，所以想要獲得理想的產量，在土豆的生長過程中，必須要有足夠的水分供應才行。】
“那現在就澆水？”
【不不不，土豆在幼苗期的時候，因為苗小、葉面積小，所以耗水量比較少，如果這個時期水分太多，反而會妨礙根系的發育，降低后期的抗旱能力。今天又在下雨，完全不用再澆水了。】
“哦，那肥料呢？不是說‘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嗎？”
結果汪雨歸的話才剛說完，系統和陸渺居然都同時沉默了。
這讓汪雨歸有些詫異地偏頭看了眼陸渺：“我說錯了？”
陸渺：“沒。”
【話是沒錯，就是這話……太土了，你到底是來自哪個年代的老古董啊？土得我都懶得吐槽你了。】
汪雨歸聽到這話卻是忽然來了一句：“怎么？我們還能來自不同年代的？”
系統：【！！！】
靠，又被套路了！
系統也不是真的笨，畢竟之前它和汪雨歸說到“手機傳送文件過時”的話題那次，陸渺就阻止過它，那個時候它就察覺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所以這次——不用陸渺提醒，它也能在第一時間反應自己又干了什么。
系統有些無助，連忙在陸渺的腦子里瘋狂亂叫：【help！help！help！救命啊！我好像又說錯話了！怎么辦？怎么辦啊？你說我現在給她扯什么穿越啊之類的東西，她會信嗎？】
不等陸渺回答，系統自己又在那自我否定起來：【這東西也不能亂扯啊，我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要是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導致世界崩潰就慘了！】
【啊啊啊啊，首先要擔心的不是這個啊，我到底要怎么和她解釋啊？關于我們的來歷是帶有目的在各個世界穿越的任務者什么的，這種話就算想說，也因為強制限定根本說不出來，就算暗示也會被屏蔽掉，但是撒謊的話……這個我不擅長啊！】
陸渺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反而是一邊的汪雨歸一手托著下巴，對著陸渺露出個了然的笑意，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它很吵吧？”
顯然，汪雨歸就算聽不到系統在陸渺腦海里的聲音，也知道系統此時早就炸了鍋。
陸渺倒是沒有要否認的意思：“嗯，很吵。”
“你不準備告訴我那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