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這般詭異的場景,偏偏汪雨歸是個沒心的,見那人一直磕自己的船,默默地撿起了那個天鵝腦袋,將那具尸體給撥遠了一些,嘴里還憐愛地嘮叨了一句:“好了,別這么見外,一直磕頭做什么?”
尸體:“……”
眼看著那尸體又向著自己的船靠攏了,汪雨歸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是賴定我了啊?”
尸體默默跟隨。
“好吧。”汪雨歸見狀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腳下猛地一用力,竟是將這腳踏的天鵝船踩出了汽艇的速度,將什么尸體也好,投影也好,看不清的水下異物也好,通通全部甩到了身后。
用實力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只要我跑得夠快,恐懼就追不上我”。
等到汪雨歸成功地上岸時,那尸體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到哪里去了,與此同時,對講機那“滋滋”的干擾聲也終于消失了,就是手機一直處于無法連接網絡的狀態,沒辦法繼續視頻。
汪雨歸只好將對講機捏在了手里:“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
對講機里倒是有人回答,就是被干擾得太厲害,汪雨歸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清楚:“總之我挺好的,能應付,我聽不清你們在說什么,就先不說了。”
報完平安后,汪雨歸將對講機往腰上一別,然后看了下指示牌,就往著海洋餐廳去了。
所謂的海洋餐廳倒不是真的在海里,而是餐廳的整個造型修成了鯨魚的形狀,餐廳就在鯨魚的肚子里,而這個餐廳為了營造那種在鯨魚肚子里的感覺,所以里面的照明都是微光。
不過這對汪雨歸來說并不算什么大事,誰的手機沒有手電筒功能呢?
餐廳里很安靜,幽暗的環境中,這份安靜更是多了幾分讓人無所適從的不安感。
汪雨歸四處打量了一下,餐廳里居然還有客人,雖然只有三三兩兩,分散著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打著電筒的樣子太過吸引人注目了,反正她能感覺到那些人在她進來之后就一直盯著她。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得不舒服,就仿佛她是個不該闖入這里的異類一般。
甚至在她經過一個服務人員的身邊時,明明那個服務員正彎腰給客人上菜,可是他就像后腦是安了雷達一般,菜都還端在手上,人就猛地轉過了頭來,死死地盯著她。
同桌的兩個客人也是一樣,都和服務員一起望著這邊。
“嗯?”汪雨歸見狀愣了一下,隨即默默地接過服務員手里的那盤菜,幫忙放到了他們的桌子上,“不用謝。”
說完汪雨歸還朝三個人比了個大拇指。
眼看著服務員的眼角抽了抽,汪雨歸趕忙揮了揮手,做了個拜拜的動作,自己溜了。
好在衛生間并不難找,穿過餐廳,到最右邊的角落里就是衛生間。
推開衛生間大門,突然的亮光弄得汪雨歸有些不適地瞇了下眼睛,腰間的對講機又開始“滋滋”作響。
“導游?”汪雨歸沒有理會對講機的干擾聲,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就徑直走進了男衛生間。
幾乎是她走進去的瞬間,衛生間的燈就閃了幾下,與此同時,似乎有些什么影子從白色的墻面一閃而過,而向來感知敏銳的汪雨歸這次卻像是看不見這影子一般。
“有人嗎?在的話就吱一聲。”汪雨歸對著衛生間里又喊了一聲。
“……”依舊無人回應。
“那就對不起啦。”汪雨歸見沒人回應,干脆自己進去一間一間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