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鬼怪們紛紛好奇地詢問道。
“去餐廳，幫我找到那個小女孩的尸體。”汪雨歸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確認道，“你們能穿墻的吧？地板啊、通風管之類的也別忘了，總之給我翻個底朝天，務必找到，知道了嗎？”
“噢！”鬼怪們一起舉起手來吼了一聲，看起來很是振作和興奮。
“去吧！”
“噢噢噢~”鬼怪們就跟軍訓解散的學生們一樣，一下子就沒了蹤影，甚至連那個只有腦袋的鬼，都被其他鬼拎著一起出門了。
而汪雨歸做完這些，這才往床頭柜上看去，那里以及另一邊的電視柜上堆滿了鬼怪們給她帶回的各種吃的，估計是怕她餓著肚子不高興，又會揍他們一頓，所以特意找來的，又或者是一種……對強者的上供？
總之汪雨歸還算吃得開心。
等到汪雨歸吃到半飽的時候，浩浩蕩蕩出去的鬼怪們全都開開心心地回來了，不少鬼手里還捏著一段不同的白骨，甚至有個鬼腦袋上還頂了個骷髏腦袋：“壯士，壯士，你要我們找到的尸體找到了。”
汪雨歸看了看那七零八落的尸骨：“……我也沒讓你們把她拆了啊。”
鬼怪們聞言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們沒拆她啊，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
“就是就是，骨頭上還有被砍過的痕跡呢。”
“砍過？”汪雨歸聞言一愣，隨即招呼著鬼怪們把小女孩的尸骨放了下來。
然后汪雨歸這才走到尸骨前仔細觀察起來，果然就像鬼怪他們說的那樣，這個小女孩的尸骨很多地方都是被砍斷的。
這樣的尸體可不符合什么“火災”和“踩踏”中遇難的情形。
“具體說說，你們在哪找到她的尸骨的？”汪雨歸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了這里面的不對勁。
好在鬼怪們都沒有半分想要隱瞞的意思，一個接一個地張嘴交代著：“就在餐廳左手邊的墻壁里找到的。”
“我來這邊比較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邊本來是之前那個餐廳的后廚來著。”
“對對對，我之前也聽酒店的人聽起來過，說是原本那個餐廳廚房的墻是被囑咐過不能拆的，好像會破壞風水什么的……這不是吹牛嗎？”
“就是，這里風水都爛成這樣了，都快成我們的聚集地了，還怕破壞什么風水啊？”
不知道為啥，聽著鬼怪們對風水的吐槽，汪雨歸覺得有點詭異又有點好笑。
“行吧，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她，心臟我現在還給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誰還不識趣來找我和我那兩個同伴的麻煩，你們懂的。”汪雨歸說到最后那四個字時，面上還掛起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可是那些鬼怪們卻沒一個覺得那個微笑和善的，而是情不自禁一起打了個寒顫，隨即紛紛保證道：“我們哪敢啊？”
“就是，就是，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汪雨歸見狀這才將心臟一一還給了對方，那些鬼怪們沒想到汪雨歸居然這么灑脫，說還給他們就真的還給了他們，坦率到這個份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被汪雨歸帶在身上的魂珠時候也比之前戾氣消退不少，讓他們神志清明了很多，甚至當場有幾個鬼怪就像是被凈化了一般，直接圓滿超度了。
這下鬼怪們都愣住了，連句“謝謝”都忘記要說。
而汪雨歸則是沒空管他們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拿床單將小女孩的尸骨全部仔細地、鄭重地裹好，然后抱著床單就出了門。
本來對一般人來說群魔亂舞、百鬼夜行、危險重重、隨時可能丟了性命的紅樓，對于現在的汪雨歸來說簡直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園一般，來去自如得很。
遇到鬼怪，甚至還有主動給她打招呼的：“壯士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