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歸并不知道自己白得的那把刀現在已經名正言順了,她只知道她終于可以吃早飯了。
一直在趕路都沒能好好吃一頓飯的汪雨歸早就想吃東西了。
【你就不怕魔教的人在飯菜里下毒嗎?】系統見狀卻是有些猶豫。
倒是汪雨歸十分看得開:“說的就像我沒有中毒一樣。”
【……】
“反正都中毒了,中一樣還是中兩樣有什么區別呢?”汪雨歸說著已經端起了飯碗來,她畢竟暫時都要在魔教做事,這頓飯能忍著不吃,總不能頓頓不吃吧?
既然如此現在吃了和之后吃又有什么區別?
而且,打了好幾場架,她是真的餓了。
只是汪雨歸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才吃了幾口粥和小菜,那種昏昏欲睡的熟悉感覺就又來了。
“……”意識到自己又有可能睡過去的汪雨歸,下意識地抽刀就要扎自己,想要以此保持清醒。
還是系統忽然喊了一句:【這藥是無害的,你睡就是。】
汪雨歸對于系統有一種天然的信賴,聽到它這么說,知道它應該是分析出了什么,這下汪雨歸也不抽刀了,還趁著徹底睡過去之前,端起那碗粥就直接倒進了肚子里,然后這才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系統:【……服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不能浪費糧食啊?
……
而此時另一邊,作為霧隱樓潛入魔教臥底的郝大現在正在抓狂,他雖然是霧隱樓人,可霧隱樓向來以販賣消息為生,所以他私下里接了武林盟那邊的長期任務,給他們傳遞魔教消息,這任務對他來說并不難,這六年里他都做得很好,可現在樓主布置的任務他卻是愁白了頭。
傳話的人只說了要接應的人是個光頭,多加關照就是,可他去了以后,那特么是幾十個光頭啊,他關照得過來嗎?
而且他也不敢去打聽這些人為什么一夜之間都剃光了頭發,生怕從自己身上泄露了什么,畢竟言多必失,他這六年平平安安地過下來的最大秘訣就在于多聽、多想,但絕不多問。
就在這時,郝大忽然看見韓舟頂著即使被剃光了頭,也能讓人看出俊逸影子的樣子從他窗外走了過去,郝大眼睛瞇了瞇,隨即悄聲跟了上去。
……
汪雨歸并不知道自己本來的接頭對象已經盯上別人了,雖然是被迫,但她也算是好好地睡了一覺,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被系統告知自己已經到了魔教總壇。
而她躺在一個不大、陳設很簡單的房間內。
房間大概不過十來平,中間還被一張屏風分成了兩半,汪雨歸看不清屏風那邊的情形,只知道自己這邊就只有身下睡著很硬不太舒服的木床、已經掉漆的木箱,以及角落里放著的一張木頭椅子。
這和之前在那“天堂”宅院里享受到的東西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就這么喜歡趁著人暈過去的時候,把人搬來搬去的?”汪雨歸木板床上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