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歸聞言眨了眨眼睛,回憶起自己大學考上的、卻沒來得及去讀的農學院,很是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可能我天生就要吃這碗飯的。”
【農學院并不是種田的啊!】系統對這刻板印象表示不服。
不過這并不影響另外兩位師姐誤會汪雨歸家中都是農戶,又看她穿著僧衣,干活熟練麻利,自己腦補了一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各種戲碼,頓時對汪雨歸更是心疼了。
這種樸實能干,重點是長得好看的小師弟,誰會不喜歡?
圣務門不像其他幾個門那樣勾心斗角,整體來說上下門人都算比較單純的,不過好在其他門下的魔教弟子擔心得罪圣務門后會影響自己的吃穿住行,所以雖然心里不怎么瞧得上圣務門,但是嘴上一定是放得很干凈的,正是因為這樣,圣務門的眾弟子們才會在魔教腥風血雨的畫風里,顯得尤為得格格不入。
“師弟辛苦了,剩下的我和紅嶺可以的,你先歇一下。”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教眾同情地看了汪雨歸一眼后,就要拉著另外一個女子把剩下的那小半田開墾出來。
汪雨歸聞言卻是連忙開口道:“沒事,這事我都做慣了,大家一起還更快些。”
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汪雨歸所謂的一起是根本沒把兩位教眾算一起,直接一個人承包了大部分,甚至開墾完了以后還有些意猶未盡:“要不我們去找岑藥師?早點把他的藥草種了吧。”
感覺到自己身體里亂竄的那股能量似乎平息了不少,汪雨歸也算是松了口氣,開始積極為見上岑藥師一面而努力著。
“這……”教眾看了一眼還未落下去的日頭,半晌回不過神,反應了好幾秒后這才應道,“也好。”
說完,兩個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教眾便帶著汪雨歸回了山門內,然后沿著右邊的一條山道,往旁邊看著很清靜的山峰上去了。
說是山峰,但其實也算不得有多高,畢竟魔教總壇本來就在山腰之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汪雨歸她們便到了。
“岑藥師不喜歡與人來往,除非必要,一般人都不會來這清靜峰的,而且這里一草一木可能都有毒性,師弟你可千萬別隨便亂碰,知道了嗎?”那個叫做紅嶺的女子一邊往不遠處的一座小樓走去,一邊叮囑著汪雨歸。
“好的。”汪雨歸回答得很是誠懇,背地里卻是在讓系統仔細辨認這里的一草一木到底是什么品種,經歷了三個世界,汪雨歸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這兒的很多植物她是真的見都沒見過,一時間難免有點心癢癢。
“一會兒岑藥師出來,不許看岑藥師的臉知道么?乖乖低著頭等吩咐就行。”
“好。”誰還沒一點講究了?汪雨歸表示理解,并且并沒有想追問的意思。
這倒是讓另外兩個教眾覺得尤為得省心,卻又覺得有點不太習慣,畢竟但凡第一次聽到這個規矩的人,有哪個會不好奇地問上一句“為什么”呢?
最后還是她們自己別扭了一會兒,然后自己補了那么一句:“岑藥師的樣貌據說是因為早年試藥的原因,發生了些異變,你不要過度探究。”
本來也沒想過探究的汪雨歸現在好奇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狗妹別鬧,咱們還得給喵哥看病呢,先抑制一下你的好奇心,別搞事。】
“……我努力。”汪雨歸深吸了口氣,甚至開始讓系統給自己播放大悲咒,期望自己能夠靜下心。
一行三人很快走到了那棟小樓前,小樓雖然不大,但卻很別致,小院里甚至還曬著一些草藥。
“咚咚咚。”
“岑藥師,我們是圣務門的青鸞和紅嶺,您交代的地已經開出來了,請問是否要現在種上藥草?”
“吱呀。”汪雨歸聽到門眼前的門被打開了,這一秒,為了喵哥的迫切心情瞬間壓住了她的好奇心,汪雨歸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乖乖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