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在灌雞湯，但是這雞湯不是給你們喝的，而是給我在意的孩子的。我只希望在他考試沒考好，陷入迷茫的時候，能給他一點安慰；我只希望，他在這樣的環境里也不會迷失自己，能夠找準方向，安心學習；我只希望，他能明白有人一直在關注他，關心他，從而給他一點信心。”
汪雨歸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深深地落在了猛然抬起頭的陸渺身上。
“這雞湯，他能懂，他能喝，但至于你們……呵，已經沒救了。你們說我灌雞湯是耽擱時間，對啊，我就是耽擱時間，可是廢物的時間被耽擱有什么關系呢？”
誰也沒想到汪雨歸會這么說，剛剛還在那嬉皮笑臉地罵著汪雨歸浪費時間的那群人更是面色難看。
可汪雨歸并不在乎，甚至態度還越來越坦然：“有些人還嘲笑天鵝，笑話，丑小鴨跟你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好嗎？你們就是那群嘲笑丑小鴨的鴨子罷了，自以為是，嘰嘰喳喳地叫著，以為能擋著天鵝的路呢？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你們，你們不是主角，不是誰都圍繞你們轉的，下課。”
教室里雅雀無聲，而汪雨歸卻是看也不多看這些孩子一眼，轉身就走了。
倒是陸渺，這一次月考考出了以前從未有過的高分。
就是可惜汪雨歸有點倒霉，她本來還想賴在學校給陸渺上課，多陪伴陸渺一段時間，但是很可惜，就像那位老奶奶會去世一般，她現在這個身份也被調職了，即使她想了無數辦法想要留下都沒能成功。
所以最后，汪雨歸只能留給陸渺一個寫著希望寄語的筆記本，當做他月考年紀第一的禮物，隨后匆匆下線。
……
“我搞不懂你到底在干嘛了。”硬皮書自然知道書里的一切，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成為陸渺的老師，給他上課又能讓陸渺怎么嗎？
“我只是想……告訴他一件事。”
“什么？”
汪雨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口氣后再次開口道：“送我進去吧。”
“哎，你可真夠折騰的，我要是他的話，再不清醒都得被你折騰醒。”
汪雨歸聞言卻是輕哼了一聲：“要不是限制太多，不準我種田，不準我改變死亡，不準我毀天滅地，我會告訴你什么才叫真的折騰。”
正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的舉動可能會造成陸渺在闖關世界死亡，汪雨歸這才第一次這么老實的，不走偏門地去做任務。
“我再提醒一次，你的次數真的不多了。”
“嗯。”
一次又一次，汪雨歸變成過陸渺小時候的鄰居，變成過他的同班同學，變成過偶然幫助過陸渺的陌生人，變成過他的同事，唯一不變的是——
每一次，汪雨歸都義無反顧地奔向他，哪怕有時候只是短短幾分鐘的相遇和陪伴。
可是，汪雨歸都履行著自己的諾言，不管陸渺如何，她都會一直走向他。
白霧再次出現。
汪雨歸聽到了硬皮書輕輕地嘆息：“你的次數已經用盡了。”
“……嗯，我知道。”
“你沒能叫醒他。”
汪雨歸聞言卻是笑了：“嗯，我沒能做到，但是有一個人他一定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