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但笑不語。
止水實在沒忍住又嘆了口氣，認命道：“說好了，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
“嗯。”
止水聽到汪雨歸這么說后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忽然抬了抬頭看了眼星空，此時繁星閃爍，恰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止水見狀似乎有些觸動，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搖了下頭：“從我從本該意外身亡的那天活下來后，我就再也占不到自己的一切了，你也一樣，我其實最擅長的就是相面，可是你現在明明在我面前，我卻看不到你的以后。”
系統聞言幾乎是立馬反應了過來：【占卜不到是不是因為劇本里沒有寫啊？你看啊，咱們到的每個世界不都有固有的劇本嗎？而止水的卜筮說不定就是讀劇本的能力，所以超出劇本外的東西她就占卜不到了。】
“嗯。”汪雨歸先是應了系統一聲，然后這才對著止水問道，“你剛剛問我什么問題來著？”
“……”止水忽然有點想打人，“你怎么還沒死？”
“和你差不多吧，對某些人下了手，又放棄了一些東西。”
“放棄了什么？”止水聞言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只是在目光落在汪雨歸身上時立馬悟了，“你的修為……”
“嗯。”
“二十多年來的修為啊，半只腳踏入的飛升路，說不要就不要了，你舍得啊？”
汪雨歸聞言卻是笑了：“玄機閣你不也很舍得嗎？”
世界規則之所以要讓她們炮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給主角讓路而已，那個男主之一的無相要得到玄機閣，而女主蘇離歌要得到劍骨、金丹和師門的寵愛。
誰能想到那些牽連著她們的性命的東西，居然就是這么個玩意兒？
她們是擋路的小石子，要么給主角墊腳，要么就被一腳踢開。
只不過，汪雨歸和止水這兩顆小石子她們選擇被踩到時彈起來給了主角一下，然后自己挪了地方，遠離了主角這條路。
一般來說，只要遠離主角的，自然不會被世界規則眷顧，更不會有什么機緣，也就翻不起什么水花來了，比如止水莫名其妙的生病，畢竟主角光環之一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遠離主角還指望升什么天啊？
這也就是穿越任務者的難題之一，怎么在世界規則的干涉下、主角光環下刷高聲望值？畢竟遠離主角或者和主角作對的，一般都沒啥好下場，跟著主角呢，主角的聲望又會蓋過自己，刷不上去，更別說大家的角色幾乎都是和主角不對付的，開局就是地獄難度。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見汪雨歸明明沒了修為，還一身輕松的樣子，止水有些好奇了。
“我準備先找個人。”
“找誰？如果你有他的東西的話，我還能給你算算他到底在哪兒。”許是覺得汪雨歸和自己同病相憐，
汪雨歸聞言眼前一亮，當即在空間里翻找起來，這一翻找汪雨歸才發現這里面居然沒有幾件陸渺給她的東西，倒是俞陌給她的各種藥劑，小良投喂的零食，還有各個世界她自己搜羅的東西比較多。
就連系統都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我看喵哥挺會來事兒的啊，這事上面怎么就這么不上道呢？】
最后還是汪雨歸猶豫了一番，從自己的空間里掏出了一輛摩托。
系統：【……】
俞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