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怎么不說話?”汪雨歸和陸渺討論了幾句話,就發現平時話很多的俞陌此時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那個瓦罐,我和陸渺其實找到了,最后是我收起來的。”俞陌忽然說了這么一句,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不過汪雨歸居然很自然地就跟上了他的思路:“那個瓦罐里是什么東西?”
“朱砂和……血。”
“血?”汪雨歸聞言愣了一下,卻也沒有特別吃驚的意思,畢竟以血畫符什么的她也見過,現在不過是變成畫法陣而已。
“當時我覺得那玩意兒有點惡心,所以沒拿給小雨姐姐你看,只當是普通的血,不過剛剛我注意到蘇離歌的表情有些奇怪,雖然只有一瞬,但是在說不會對假無相造成損害時,她的表情非常諷刺,讓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也許是那陣法有什么問題?”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落在瓦罐上的。”俞陌卻是很肯定地開口否認道,
“喵哥有看出什么不對嗎?”既然當時陸渺是和俞陌一起去抓的那個試圖修改陣法的玄機閣弟子,他應該也看過這東西才對。
陸渺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正因為很普通,而且他也主觀地判斷陣法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也就忘記讓俞陌將瓦罐拿給汪雨歸也看看了。
“沒事,一會兒從蘇離歌的識海里出去,我再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發現。”
他們說話間,蘇離歌又用其他方法讓魔尊得到了一個陣法,正是壓制靈力的陣法,也不知道蘇離歌到底是從哪里學會這些的,總之魔尊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蘇離歌算計了,甚至還覺得自己人逢喜事,好運連連。
“我以前覺得蘇離歌是一個完全依靠男人的菟絲花,結果哪想她和想的不太一樣,雖然她也算是在依靠男人,卻又不是我以為那種依靠男人。”汪雨歸說了一堆像繞口令一般的玩意兒。
也虧得陸渺立馬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嗯,她只是把他們當工具人。”
蘇離歌精神上并不依靠這些人,甚至說她的精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獨立又強悍,世間種種都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仿佛她的世界早就在云雯離開后崩塌了,而她的精神就留在了那一刻,永遠沒有前進,始終原地踏步中。
很快,就到了婚宴那一日。
而汪雨歸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蘇離歌的識海里見到一位老熟人——
“螳螂!”看著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忽然出現在蘇離歌房間里的某位黑西裝男人,汪雨歸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走上去想要抓住他。
汪雨歸有種預感,只要這人出現在這里,就沒什么好事,指不定發生的這么多事和他也脫不了關系!她要問個清楚,她不想費腦子地猜來猜去了。
直到汪雨歸抓了個空,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根本碰不到對方。
“怎么到哪兒都有他?”明知道這里是識海,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的記憶,但是俞陌還是警惕地往汪雨歸身邊靠了靠,試圖將汪雨歸擋在身后。
結果哪想陸渺動作卻是快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