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汪雨歸，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有點不敢的樣子。
還是汪雨歸看了它一眼：“有什么想問的就說。”
“他們說你靈魂散了誒……”青龍說到最后，聲音都小到不能再小了。
汪雨歸聞言立馬就明白了青龍話里的意思：“嗯，所以我也有可能不是梅里，而是什么孤魂野鬼跑到了這具身體上來。”
“……”雖然青龍確實擔心的就是這個，但是聽到當事人這么坦率地承認了，青龍自己反而別扭了起來。
“你們龍族不是能直接看到人類的靈魂么？你看看她現在的靈魂是什么樣的不就能分辨了？”查理校長有些好奇。
青龍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不太自在：“那個——其實我們也并不是真的用眼睛看啦，那只是一種形容而已，這樣說吧，你們人類能夠分清我們龍族誰和誰有什么不一樣嗎？”
“通過顏色的話……”查理校長都沒見過幾只龍，更別說分辨了，只是覺得眼前這個青龍和他在魔法圖鑒上看到的其他龍除了顏色的區別，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顏色相同。”
“呃……”
“我就見過你這一個龍族。”汪雨歸見青龍看過來，立馬主動開口道。
“……算了，總之我的意思就是，人類在我們眼中其實都差不多，我們臉盲，不大能分清，比如梅里如果你穿著你妹妹蘇菲的那個蓬蓬裙，我可能就會把你認成蘇菲，我們沒法單純地通過人的本身來分辨判斷這是誰，所以才需要借助外力來確定，就像是用衣服來個性化區分一樣，我們會把人類獨一無二的靈魂氣息作為區分的標準，也就不會認錯人。”
汪雨歸聽懂了：“所以你們只有見過了一個人，第二次見的時候才能通過他的靈魂氣息來分辨是不是認識的人。”
“嗯。”
“前王后被認出來就是因為你見過她一次？”
“嗯，應該是。”
汪雨歸聞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怪不得她想殺了你呢，畢竟她就算成功取得了我的這具身體，也沒法順利當上龍王，誰叫你見過她呢。換句話說，只要你不在了，龍族就沒人能認出來她的靈魂和這具身體不是同一個人的。”
青龍撇了撇嘴：“又不是我主動想見到她的，第一次不是她自己把我召喚過去的嗎？”
“我沒法證明我就是梅里，所以龍族那邊，你還是把現在所有情況實話實說比較好。不過，你都知道前王后騙你了，干嘛不和龍族的其他龍說啊？”
“我們本來就沒多少同族了，大家都生活得比較分散，而且大多數時間也都在睡覺，不怎么聯絡的，而且……我那不是怕丟面子嗎？”當時它不知道龍王的事，而自己被一個人類給騙了這件事說出去又太丟臉，所以它什么都沒有和族內其他龍說。
要是前王后真的得手了，它還真的要帶著秘密死去了，而他們翹首以盼的龍王早就被偷梁換柱，也不知道會對龍族做出什么事情！
光是想到這些，青龍都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很多東西不去細想它不覺得可怕，畢竟艾妮爾看起來太沒攻擊力了，一直是個笑瞇瞇的甜美女孩模樣，讓它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其實圖謀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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