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兩位校長和威廉老師都不明白汪雨歸和那位溫妮之間發生了什么，總之現在汪雨歸笑了，大概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只有溫妮愣了一下，她壓低了自己的音量，詢問道：“你全都記起來了吧？”
溫妮不是別人，正是帶著道具前來幫忙的何裊裊。
“嗯。”
“那你為什么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何裊裊有些奇怪，她還以為在汪雨歸恢復記憶的瞬間，這個虛幻的世界就會立馬崩塌，就像他們幾個醒來那樣。
“來都來了，總不能走空吧？”汪雨歸笑了，雖然沒恢復記憶之前她也會時不時地笑著，但是這個時候的她眼睛卻有光。
被她這樣注視著，就連何裊裊都下意識地怔住了，因為這雙眼睛太干凈了，何裊裊自認見過不少快穿任務者，還有一些當年被非自愿被卷進這邊世界的人，沒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眼睛。
每一次穿越不管經歷了什么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次心理上的磨損，畢竟他們是真實的在一個個世界里生活著的，每個世界里都會有朋友，會有親人，會有愛人，會有仇恨痛苦，也有歡心愉悅，就算再理智的人也有可能在一次次穿越中迷失自我，任務者還能回到現實世界接受心理干預，那些被無意卷進來的人，卻連心里治療都做不到。
于是，很多人的眼里便沒有了光，或者眼里的光被其他的東西所代替，比如欲望、瘋狂，就連何裊裊自己都不敢說自己還和當初那樣，沒有絲毫改變。
可是汪雨歸的眼睛卻很澄澈，澄澈到何裊裊都要以為她還是個沒有經歷過任何世界的新人，怪不得陸渺那樣的人會動心。
想到這里，何裊裊忽然想起了那個男人說的話：“我知道你的情況，我能救你，只要你幫我一個忙，陸渺他……太礙眼了。”
何裊裊微微低下了頭，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在了眼瞼之后，然后這才淡定地開口吐槽了一句：“不走空的……一般都是賊。”
汪雨歸聞言也不生氣，還給何裊裊比了個大拇指：“沒想到你冷著一張臉，其實也很可愛嘛，鳥鳥。”
汪雨歸其實想叫何裊裊大鳥來著，但總覺得這個詞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有點……怪怪的。
而何裊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個可愛的昵稱，只當汪雨歸在叫自己裊裊。
汪雨歸說這話之前已經用魔法將兩人的對話進行了隔音處理，就算兩位校長有所察覺，他們這樣的聰明人也知道不要過度打探。
以前隔音這事從來都是俞陌一邊嘆氣吐槽她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謀劃，卻沒想到有一天這事居然要她自己做了。
“時間很緊，你再不離開這里，你可能永遠就沒辦法離開了。”何裊裊只當汪雨歸不知道這場排位賽的緊迫性，趕忙提醒了一句，生怕汪雨歸會出什么意外。
哪想汪雨歸聞言卻是低低地嘆了口氣：“其實在我想起來一切之后，排位賽的規則就已經在我腦海里播報了，我當然知道馬上離開比較好，只是……有些人好像不太想放我離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