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廠的路上,梓彤拉著我的手,我走里面,她走外面,她在我身邊一蹦一跳的,一下跳上路牙石,一下又跳到馬路上,幸福的笑容綻放在她的臉上,這個時候,我們倆都忘記了煩惱,盡情的享受這著短暫的幸福,梓彤告訴我,技術部的那個陳晨星最近一直向她示好,因為都是湖南老鄉,之前也幫了她很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直接拒絕的話,會不會讓陳晨星難堪?
我一聽,連忙對她說,這樣可以不行奧,你這樣拖著的話,人家陳晨星可能就是以為你只是不好意思,這樣的話他會一直堅持的,與其等到最后藏不住了再告訴人家,還不如盡早和人家說明白,這樣也不會耽誤人家啊,另外,每次我看到他去找你,我心里總是酸酸的。
梓彤聽到這里開心的笑了,嗯,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那要講究方法奧,我連忙附和道。
我也和梓彤說起了自己的煩惱,最近許文瀚更加過分了,有事沒事的都要敲打一下我,對我幾乎是全程都是一副冷冷的臉,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搞得我最近有點心浮氣躁,畢竟那個時候自身修為還很淺,好幾次都差點按捺不住,想狠狠的和他吵一架才過癮,不過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還是夾起尾巴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梓彤連忙安慰我,你千萬別和他起沖突,他是鮮族人,韓國人還是比較偏向他的,你再忍一忍吧,反正再過兩個月你就要回去論文答辯了,他這樣可能就是為了激怒你,這樣子才有機會把你開除了啊,還有那個穆經理,你千萬別和他對著干,他很陰險的,我們二車間的那個四川的叫楊小霞的那個女孩,就是上次我們去河邊回來時候遇到的那個,她和穆經理關系不一般的,我們私下里在她跟前都不敢議論穆經理的,之前有人說穆經理壞話,第二天就被穆經理叫了過去,狠狠的罵了一頓,要不是那個工友哭著懺悔,估計早就被開除了,你可千萬要小心奧。
我說我知道,放心吧,為了你,為了我自己,能忍就一定會忍的,現在還沒有到爆發的時候,我還要再學點東西,不會亂發脾氣的。
自從年前的球場風波之后,甘二勤這小子每次見了我總是不陰不陽的,我也懶得理他,主要是咱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沒有必要啊。
這一天,我又下去洗衣服,一看沒有位置了,但是有一個藍桶占了一個水龍頭,水在流著,都從桶里淌出來了,卻沒有人在哪里,我趕忙過去把水龍頭關掉,然后問了一下旁邊的人,說不知道誰的,我想既然沒有人,我就先洗吧,來了人我再讓給人家就是了,想到這里便把桶推到一邊,洗起衣服來。
我正在清衣服時候,忽然感覺到屁股上被人使勁踢了一下,疼我的罵了一聲:他媽的,誰啊?我一回頭,發現是甘二勤正嘴里叼著煙站在我身后,斜著眼看著我呢,我這個氣,跳下洗衣臺,左手緊握拳頭,右手狠狠的指向他:你小子找死是吧?想干什么?
這小子一看我這副怒發沖冠的樣子,嚇得趕忙后跳兩步,迅速退到洗衣間門口,但是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誰叫你占用我的位置了?
什么位置啊?
我的桶放在這里,你沒有看到嗎?
你不用,難道別人還不能用嗎?水一直在流,多浪費啊。現在你過來了,說一聲,我讓給你就是了,你為什么動手?
我動手了嗎?呵呵,再說,你有證據嗎?各位工友,誰看到我動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