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姐,我那時……”范余媽媽愧疚的開口,試圖祈求對方的原諒,就算對方不原諒,但至少也得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
但話只說了開頭,看到站在馮雨諾身后那個容貌俊逸,舉止不凡的男人,話語瞬間止住。
見她不再開口,眸光有些警惕的看著何遠蕭,馮雨諾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眸光,第一次,她主動的牽起何遠蕭的手,眸光落在范余媽媽的臉上開口:“他不是外人,你不必隱瞞。”
“后面為你兒子洗刷冤屈,放出看守所還得需要他的幫忙。也是他,我現下才能站在這里于你說話。不然我可能還在靈陰界。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們來,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誘你吃下了厲陰散,又是誰騙你說是我害范余他們入的獄。”
馮雨諾話音一落,范余媽媽便立即開口答著話:“是麻子和斗雞眼,他們在幾天前來到醫院找到我,我見他們言語上都與我兒子范余熟絡,待我也熱情,便信了他們。他們說家里出事,還在我這兒借宿了兩晚。”
“而他們在的這幾天,范余卻是沒有再來醫院見過我,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曾報備。在我擔憂的時候,那個斗雞眼就說范余被抓入了監獄,刺激之下,我心臟病復發,不知怎么就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個人卻是能看見我的魂魄。他們說是馮小姐你,把我兒子范余害入了監獄,并給我一瓶厲陰散,告訴我可以將你帶到幽虛界的生淵池可以奪取你的軀體。”
“不過,關于幽虛界的那些,是我食用了厲陰散后,一道從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指導我做的。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年紀并不大,可能跟馮小姐是同一輩的人。”
對于她直說重點,馮雨諾很是滿意,這滿意之下臉上的冷意都少了幾分。
聽到后面,她不由的蹙眉,與身旁的何遠蕭對視了一眼。
她現在是初出茅廬,實在不知道這位利用范余媽媽害她的女人究竟會是誰。
何遠蕭那雙淺灰色的碧眸中是冷凝的神色。
不用對方開口,馮雨諾也是知道了他也依舊不知道幕后的操縱者是誰。
這條線索實在是很難知道。僅僅是一個聲音,肯能那聲音還是假聲。只道那人太過狡詐,竟然是利用的麻子和斗雞眼做這事。
看樣子,所有的一切,還是得抓到麻子和斗雞眼才能知道。
馮雨諾看了范余媽媽一眼,看樣子她應該是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其實為此她也是付出了代價了的,而且也是被人欺騙利誘。在馮爸爸仁善教育和息事寧人的思想的熏陶下,想著昨日那短短幾日未見,就消瘦很多圈了的周東。
像他那樣心中存孝道如此的人著實不多,就這一點也足以感動她,況且本就是將他當做了朋友,自然也不能太過為難他病弱的母親。
盡量讓眸底變得不再森寒,才用著并無波瀾的聲音開口:“好的,我知道了,今日我們前來也就是想知道這些。你也是受人欺騙,我能理解,要知人心不古,希望你日后做事能三思而后行,不要再被當槍使。”
嗯,僅是理解,而非諒解。
畢竟對方是要奪取她的性命,若非她命大,有玉哨的保護和那位道士帥哥的相救,她可能就真死了。
到了生死存亡,并不是對方比自己可憐,知悔求過了就一定得去原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