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這話是一旁的何遠蕭說的。
馮雨諾看向他等待著后文。
低沉的慵懶聲線再次從艷紅的唇瓣中溢出，“近段時間，不少擁有黑暗系異能的異人進入了C市，至于妖族……”
話未說完，那雙淺灰色碧眸的眸光卻是落在了站在他對面的墨羽謫身上。
看著何遠蕭的眼神，馮雨諾秒懂。
妖族的事情自然是由墨羽謫自己親自處理的，如果沒他的到來，身為C市主人的何遠蕭自然就自己親自上陣，將事情調查清楚了。
對方既然來了，古族之間是有一定的規矩的，他可以在幕后掌控局面，但是卻不能插手進此事，不然就是逾越；至少表面得是這樣。
現在這樣看著他，其實也就相當于在詢問他能否將他正在調查的事情的真相給告知了。
不知道為什么，馮雨諾總覺得何遠蕭是知道的，在場的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不然他給的答案也不會是“不好說”這樣不是很確定的話了。
再怎么弄，也應該會多少解釋一二，而這解釋的話語，只有看墨羽謫愿意相信自己，來告知了。
見對方遲遲沒有答話，馮雨諾也并沒有過多想要窺探別人秘密的想法。
對方并不信得過自己，若是一味地追問出了什么，到時候消息因為別的原因不脛而走，對方反倒是以為是自己給泄露出去的，她可不想白白的多擔一個風險。
“不想說或是實在不能說，你也可以不用說的，反正爺也知道斗雞眼可能是什么東西的答案了，至少范圍要小了很多。”馮雨諾直接開口說著。
這也是實話，畢竟何遠蕭也都給了她一個答案了，就算墨羽謫現在說出了他來C市的目的是做什么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本來還是有些猶豫的墨羽謫在聽到她這話后，卻是忍不住的還是說了出來。
一是自己也是足夠了解對方，對于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二是經過她對斗雞眼的描述，或許她是他調查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最后一點，雖然他一直有刻意的忽視，但是看著眼前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他總是覺得很刺眼。
怎么說他也是將對方當好朋友了的，甚至都可以勉為其難的給她當個男閨蜜的，誰叫對方只要不跟自己對著干的時候，什么都跟他如此的合拍呢。
所以，也是沒有必要瞞自己的好朋友的。
而且，依著這個鬼丫頭的聰明勁，估么著對方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的答案，他就更沒什么立場隱瞞，反而使兩人原本親厚的關系弄的寡淡了。
“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你，小道我來到這里就是調查一方妖王將普通人煉制成妖人，來增加自己的勢力，扳倒他上一位的妖君。”墨羽謫開口說話。
馮雨諾聽了，嘴角一抽，那個妖王也太沒用了吧！居然還要用人妖化成妖人來對抗他的頂頭上司，真的是不怕還沒成功就被妖君和道家的人合伙團滅嗎？
打主意都打到了人類的頭上，真是不怕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