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間一拉一攬的,蒲碧抓著的衣襟瞬間從她的小手里滑落。
看著搶走她姐姐的罪魁禍首就是之前想要傷害自己的惡魔,蒲碧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眼淚,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癟著嘴,想伸又不敢伸的虛伸著手看著何遠蕭和馮雨諾兩人。
馮雨諾經那么一番動作,雖然并不粗魯,甚至能感到對方的溫柔,腦子里的思路卻始終是被對方給打斷了。
有些懵的看著對方那張妖孽般的俊顏,不是很明白對方突然將自己拉到一旁是為了什么。
看著眼前的一幕,白澤遠只覺得,這小異族真的是太可憐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就這么趁其不備的被人給撈了去。
這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模樣兒真是格外的惹人憐,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忍看下去了。
在看到極為親昵的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那股想去找根棍子自戳雙目,不想再看到虐單身狗的心態又涌了上來。
為什么,為什么非得要在他的面前撒狗糧,他的心真是又冷又疼哇!
何遠蕭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另外兩個人的身上,他們的死活與他在乎的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眸光僅是落在自己攬在懷里的小貓兒身上,自帶慵懶氣質的聲線緩緩響起,開始解說著:
“既是知道對方是墨羽謫的孩子了,我們送回去就是,諾諾就不要再管了。”
說著,他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張濕紙巾,開始仔仔細細的將馮雨諾肌膚上碰過那臟兮在地上坐過的蒲碧地方給擦拭了一遍。
被拖著手被一根一根擦拭這手指的馮雨諾:“……”
那個,其實她會自己擦手來著,就不勞他親自動手待會兒又要給自己將手給擦一遍了。
一旁本來只是聽對方說話的白澤遠,在看到這一幕后,之前所有的心思更是成倍的增長。
怎么每次他身上沾了些啥不干凈的東西,對方就是各種嫌棄,感覺在看一個移動的垃圾,嫌惡的想將他給丟進垃圾桶。
在她這里居然令大佬他直接紆尊降貴的親自擦拭,他又冷又疼的小心臟又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感。
這絕逼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無形虐狗的兩人跟絲毫不再意外人的看法與眼光。
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張濕紙巾,何遠蕭將自己弄臟了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擦拭了起來,這才將眸光從自家小貓兒的身上移開,落在了一旁面色極為痛苦復雜的白澤遠身上。
被對方三分冷峻七分森寒的眸光盯著,白澤遠全身一個激靈,立馬恢復了正常表情,一副“您佬有時盡情吩咐”的小廝討好模樣看著他。
懶洋洋的聲線緩緩傳出。
“你將那孩子弄干凈后,兩人一起蹲后備箱。”
說完,男人就已經輕輕執掌牽著馮雨諾的小手,朝著林外停著車的地方走去。
白澤遠:“……”
他是該說自己為什么如此不被重視,竟要被冷酷的命令去給那小異族拍身上的灰,還是感激對方還給自己留了個后備箱,不用自己帶著個拖油瓶給走回去?
小蒲碧看著唯一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小姐姐被拉著走了,就要上前追去,粘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