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幽寂,四周都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環境中,孤獨的女孩感覺什么亂麻一樣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身體。
女孩有些驚慌的將蔓延上自己身上的亂麻扒開,漸漸的,不知從哪個方位射來了一束光,纏上她身體的是一根根又黑又長的頭發。
女孩心中一緊,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魄妖給纏住了,等她定睛看去,一張森白,眸子全是漆黑無眼白,還散發著絲絲黑氣的一張男人的臉朝著她逼近,黑洞洞的嘴中吐著冰冷的話語:“馮雨諾,做我的新娘吧!”
叮叮鐺鐺咚……
躺在床上,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穩的馮雨諾猛地被夢中恐怖的畫面和床頭叫囂起來的手機鈴聲給驚了醒來。
清明的眸子瞬間染上幾寸薄冰。
該死的皇儀,真的就是個甩不掉的瘟神,都直接跑到了她的夢里去了。
那個魄妖形態出現的男人就是昨天跑來到處彰顯他非常有錢,還在馮雨諾跟前說著那些奇怪的話的自戀狂。
同樣,也是馮雨諾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學,叫皇儀。
一夜感覺都在做夢,夢的范疇還是屬于惡夢,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沒有什么好的心情。
腦子里閃過那些本身為同班同學,卻明里暗里總是流露出一副惡心的嘴臉、女孩那時希望人來理解卻無論如何努力也是無勞孤單寂寥的時刻。
甚至是將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告知父母,母親卻是不能理解,父親總覺得是自己孩子的錯,因為父母都不信任和理解似看透丑惡的人性,變得更加選擇性自閉的女孩。
馮雨諾眼中閃過森寒的寒光。
仰頭,有些痛苦和不耐的緩緩閉上了那雙沉重的眼皮。
為什么,為什么等她將這些傷在心上痛,治愈的差不多了的痛都給淡忘和塵封的時候,生活變得更加的有目標,甚至也可以說一種美滿的時候,這痛苦根源的始作俑者卻偏偏要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想著早已經原諒了的父母,他們每日為自己各種奔波,勞累著要賺更多的錢養家糊口,在這個錢幾乎都不值錢了的經濟時代,靠雙手僅帶著勤勞二字,想要養活一家六口,甚至物質上達到一般水平而言,也是很艱難的。
沒有注意到孩子的心理問題也實屬正常,誰叫她也只是面對哪些傷害自己的人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的想起那段痛呢?
至于那位班主任老師,在她領著母親去她家領一些畢業證件,看著對方褶皺說了她自己很多的好話,以及未來的光明之路;那根在學校嚴苛之時截然相反的態度時。
那一刻,對人性也就更加的透徹了些。對方已生白發,可能今生都不會再見,又何須將之記在心中呢!
沉重的眼皮瞬間睜開,一雙淺棕色的眸子中是淡漠,是釋然,隨后則是火花……
那群傷害過她的人,就皇儀那自大的態度看來,同樣的一群烏合之眾估計也是不會覺得他們那樣的“游戲”就叫做校園冷暴力罷!
如此沒有眼見,目光短淺,人云亦云之輩,還真的入不了她的眼,現在想想,其實那是自己也是覺得他們就是一群傻逼不是嗎?
朋友嗎?眼前閃過一個眉眼五官都帶著東方女性的柔軟,笑起來一雙眼如同兩輪彎月,氣質如水,似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