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伯川看著馮雨諾的臉，不放過她每一絲表情。
現在，對于馮雨諾的態度，他真的不好說了。
可惜，女孩算得上對自己的表情有過管理的，并沒那么容易展現出來。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段時間，聞人澤，也就是聞人默的父親給我安排了任務，我并不在影樓。也只能進行一個大概的推算。”
“馮小姐知道傀儡師嗎？”
“略知一二。”
“相傳傀儡師是上古被詛咒的一個族群。這個族群的人有著別人沒有的天賦，成為傀儡師的天賦。傀儡線，牽心魂，控軀殼。這在異人中是一個讓人艷羨的能力，外人不知道的是，成為傀儡師，失去的是什么，代價又有多重。”
。前半部分，馮雨諾在何遠蕭給她的書中是看到過了的。
但書中并沒有記載傀儡師的傀儡術是怎樣煉成的，也沒有記載上古時期那個族群的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自己族群被詛咒，更沒有記載，擁有這個異能得付出的代價。
即便如此，女孩的心臟卻是猛的一疼，胸腔堵得慌，像是要窒息一樣。
她似乎猜到了那代價可能是什么。
一個被懲罰的族群，獲取異能所付出額代價其實才是真正對他們的懲罰。
在女孩的屏息間，靈伯川繼續道著自己知道的，“想要真正成為傀儡師，首先得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傀儡娃娃，這樣才能真正習得傀儡師的異能，能夠修煉出傀儡線。”
“而這傀儡娃娃的擁有，才是傀儡師一族真正被詛咒地方。傀儡娃娃必須是煉就之人當時心中最重要的人。”靈伯川說到最后，直接啞言。
雖然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終究也是他身邊的人，是他在意的人。
馮雨諾在聽到這話時，也是不由的屏息。
她就知道，沒有那么簡單。
所有的秘術，她但凡知道的任何一個秘術，都是要有血的代價。上蒼的詛咒，怎么可能那么簡單。
傀儡師一族的傀儡術之所以一直都是秘術，而非禁術，或許除了世人不知道這煉就背后的血腥外，還有這異能只有他們血脈才能獲得罷。
心中最在意的人，這個未免太殘忍了吧！
這不相當于要將心頭肉給割掉，還是得自己親手來辦。
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女孩右眼滴落，一溜煙的消失于面頰之上，甚至它曾滑落的痕跡都不明顯。
她不覺得聞人默是一個會弒母的人，那段他們都不知道的日子里，聞人默一定過得很痛苦，很壓抑。
他一個人得經受過怎樣的折磨，才會在這般年紀時眼中一片荒蕪的死氣，沒有一點少年眼中該有的光。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對視上聞人默時的那一幕。
明明是一雙極美的眸子，可偏偏似古井無波，透著些滄桑感和死氣沉沉。
像是時空交疊，那時的心痛再一次的讓她感受了個真切。
“川叔，聞人以前是什么樣子的？”馮雨諾覺得嗓子眼很干，很干！
像是有鼓風機吹過般的干燥，口腔內似一點兒唾液也沒有，嗓子很疼，她卻還是執著的問出了想要詢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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