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本就是影樓的少主，影樓是他的家，影樓的人也需要他。”靈伯川回著。
聞言，馮雨諾點了點頭，沒急著回答。
她先是給自己斟滿了一杯水，喝了幾口，讓嗓子濕潤了不少，這才清了清嗓子道著：“沒錯。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在我剛剛了解完那些之后，我不再那么認為了。”
“川叔，影樓里，你也是主心骨。甚至可以說，對比樓主的兒子聞人默而言，一直在影樓，跟他們一起同甘共苦的你更得人心些。主持影樓大權，并非得聞人默不可。”
說到這里，女孩又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這才繼續道著：“作為朋友，我只會在意聞人的意愿。”
這就是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了。
聰明人之間談話，根本就不需要將話說的那么明白。
靈伯川立即就會意了馮雨諾的意思。
他到沒有因為馮雨諾沒有跟他們站在同一立場而感到不悅，對馮雨諾知道傀儡師背后的血腥，依舊待聞人默如初倍覺欣慰。
“我為少主能擁有馮小姐這么堅固的友誼感到榮幸。”靈伯川開口。
“你不用替他感到榮幸，我對聞人，遠不及他對我的好。聞人才是那個無條件對朋友信任的人，真正感到榮幸的是我。”女孩直接開口打斷，她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即便，靈伯川的語氣到表情都很真誠，她也不想聽。
這些話，在沒弄清對方究竟意欲何為之前，都是最沒意義的話語。
“身為愛護聞人的長輩，您應該同我一樣做選擇才對。而事實，你并沒有這樣抉擇。現在壞了你們一鍋粥的老鼠屎姚珣已經被爺和聞人、何遠蕭他們一起聯手鏟除了。你背后的小心思若不跟爺說清了，爺就不能確保爺的態度了。”
在同姚珣交手之前，馮雨諾是同冷岸和伊丹達成合作了的。
在他們答應合作的條件中有一條就是希望聞人默能回到影樓，做他們的少主，或者是樓主。
這一點，在之前，馮雨諾是答應了的。
現在，為了保護聞人，她不介意做出違背諾言的事情。
朋友遠比失諾來的重要。
“這個……”靈伯川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的敏銳，決斷力也如此之強。
他一個在社會上混了不少年的老油條，想要隱藏的事情都被她給揪了出來。
他現在發現了這女娃娃身上的閃光點了，少主喜歡上她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說她能獨當一面的能力，就說對少主維護的那份心思，也是值得少主喜歡上她的。
要知道，為了讓冷岸和伊丹同她合作，她可是說了不少自己不會失諾的事情。
據說，還以自己的人格和下輩子的幸福做擔保了的。
早知道，這小丫頭如此不好對付，就把溫朝那兔崽子從國外跟誆騙回來了。
那兔崽子，精打細算的，每次都在影樓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借著工作繁忙遛了出去。
那崽子數一數二的談判能力，若是來了，自己就不用在這小丫頭面前丟這張老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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