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白璃月才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按照凌老爺的身體來看,他這兩天應該開始轉好了。”
…
凌家。
凌墨寒親自拿了藥,去了三樓凌文華的房間。
凌文華修養了好幾天,如今僵硬的身子的確緩解了許多。
凌墨寒進門之時,便看到他幾根手指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凌文華看到凌墨寒端著藥進門之時,依舊如往常一般盯著他看。
只是,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激動的叫喚。
凌墨寒坐到床邊,親自倒出了藥,喂到他嘴邊。
凌文華很配合的張開嘴,直到喝完所有的藥。
凌墨寒拿起桌上的紙巾,仔細的擦拭著他嘴角的藥漬。
一系列動作之后,凌文華依舊盯著他看,似乎是有話想說。
凌墨寒起身,從他房間的書桌上拿來紙筆。
他把筆塞入凌文華手中,白紙墊在他的手掌下。
“我知道你有話想跟我說,如果可以,寫下來。”
凌文華右手緊緊握住筆,整只手都在劇烈顫抖。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病痛。
他身子僵硬,根本無法起身,只能勾著身子,盯著手邊的白紙,劇烈顫抖的手在白紙上劃出了不少彎彎曲曲的線。
他想要發力,可手指根本不停使喚,以至于畫出來的東西,沒人認識。
凌墨寒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猛烈顫抖的手。
“我帶著你的手,你按照最簡單的字寫。”
“呃!”
凌文華面泛青筋,艱難的點了點頭。
隨后,凌墨寒便握住他的手,順著他手的力度在白紙上勾勒出了幾條歪歪扭扭的線。
雖然扭曲又奇怪,可凌墨寒仔細拿起一看,側頭望向他,問道:“你寫的是,兒子?”
“呃,呃!”
凌文華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他。
凌墨寒眉頭緊皺:“你是想說,我是你兒子?”
凌文華的頭卻猛然顫抖,左右艱難的動了動。
“呃呃…”
凌墨寒凝視著白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詫異的望向床上這個中年男人。
他的表情,凝重又驚訝。
下一刻,他聽到房間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凌墨寒猛然抬眸,抽回凌文華手中握著的筆,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并一腳把垃圾桶踢到了一旁角落。
動作迅速利落,聲音極小。
剛才他寫過的白紙,也被他揉成了一團,攥在手心。
凌太太進門之時,便見凌墨寒站在床邊,房間里毫無異常。
可剛才,她明明在門口聽到了凌文華激動怪叫的聲音。
一進門,凌文華卻又好好的躺在那,毫無動靜。
凌太太的眼神開始打量四周,抬腳走了進來。
“墨寒,我剛才聽到你父親在叫喚,就進來看看,怎么了?”
“喝藥嗆到了而已。”
對于凌墨寒平靜的回答,凌太太眼神落到凌文華床頭柜上的保溫壺上。
這是白璃月經常給凌老爺送藥的保溫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