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比我預想中的嚴重多了。”
風素影忍著臉上的痛癢起身，不耐煩道：“不嚴重我叫你來做什么？你趕緊給我看看，我現在痛癢的難受！”
男人走到她面前，近距離觀察著她的臉。
看著她臉上凸起的死皮，“嘖”了一聲。
“這張皮已經不能用了。”
風素影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讓你來是給我解決問題的，你直接說，怎么解決。”
男人賣關子的笑了一聲，而后對她伸出手。
風素影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不悅道：“錢，我什么時候少過你的？你趕緊先把我的臉給我解決了！”
男人椅靠在墻邊，嫻熟的從褲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
“不好意思，姐，先給錢再辦事是規矩。”
風素影隨手摸了摸口袋。
昨夜離開的急，她根本沒帶錢，開這間民宿還是用翡翠耳環抵押的。
無奈，她只能褪下手上的玉鐲，遞到他面前。
“夠了吧？”
男人接過玉鐲，拿起打量，而后立刻收進口袋，笑道：“夠了，夠了。”
風素影催促道：“趕緊說，我的臉要怎么解決？”
男人看著她已爛了一半的臉。
“姐，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人要學會知足，不能頻繁換臉，可你偏偏不聽我的。
你仔細想想，這么些年你都換了多上張臉了？物極必反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該懂。
如今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你頻繁換臉，藥水和她人皮膚的作用，導致你自身的皮膚潰爛發炎……”
“風素影”煩亂的打斷了他：“別說這些廢話，你不知道我現在很難受嗎，你趕緊給我治療！”
男人并未動手，反而看著她搖了搖頭。
“暫時不能給你治，否則你將面目全非，還怎么出去見人？”
“風素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什么意思？你幫我把臉上的東西取下，讓我先以本來面目示人不就行了嗎！”
男人拿下她的手，把她按在鏡前，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姐，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他從口袋摸出一張風素影的照片，放在她臉的側面。
“你看看，你現在和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有任何區別嗎？我可以說，世界上最好的整容醫生都沒有我這么好的技術！”
說著，他收起照片，繼續道：“可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可以完完全全變成她的模樣，就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這個代價，我似乎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風素影”努力回憶，卻并未從記憶中搜尋到他所說的代價。
男人看她一臉疑惑，提醒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旦變成其他人了，就再也不能做自己了？”
“什么意思？”
“簡單的說，我涂抹在你臉上的藥水，會腐蝕掉你本來的皮膚，否則，怎能讓新的皮膚與你的臉如此貼合？”
“風素影”詫異的看著他。
“你是說，我恢復不了本來的面目？”
“沒錯，而且，你現在的這張臉已經不能用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一張新的‘臉’。”
她觸摸著臉龐，忽然有些懊悔。
“所以，我一輩子都得頂著別人的臉生活了？”
男人不以為然道：“那有什么不好的，你做自己，只能生活在最底層，做別人，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享受最奢華的生活，不劃算么？”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近日發生的種種，氣惱道：“可我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到頭來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生活，臉也成了這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