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語氣無比堅定，女王都因此怔了怔。
“人死后骨灰皆是一樣，你又怎能分的清這骨灰是誰，只是不愿接受這個結果罷了。
死士比普通士兵可怕十倍不止，殺人絕不會失手，你覺得，他還有存活的機會嗎？”
這話，讓皇甫璃月如墜冰窟。
當時，她親眼看著景辰中了好幾刀。
想起那些匕首所刺的位置和深度，她心中一陣拔涼。
女王說的沒錯，她只是不愿接受罷了。
她撫摸著冰涼的骨灰盒，眼中是無法言喻的悲色。
“你從未盡過做母親的責任，有什么資格處置他的尸體？”
女王看著她痛徹心扉的模樣，眼中帶著莫名復雜的情緒。
似有些不忍，微微別開了臉。
“追究這些已無任何意義，帶著他走吧。”
皇甫璃月松了骨灰盒，無比堅定的看著她。
“我不走，我不是你，不會看著自己的親人在面前死去都無動于衷！”
“你留下，也是以卵擊石。”
“那又怎樣！”
她一步步走到女王面前，繼續道：“以卵擊石，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強！你已害死了景辰，再不把我女兒還給我，我不介意與同歸于盡！”
她從腰間摸出銀針，對準了女王的喉嚨。
女王面無表情，并未表現出慌張，也沒有喊人進來。
她看的出，皇甫璃月若不帶走女兒，是不會罷休的。
沉默幾秒后，才開口道：“你女兒不在我手中，你就是殺了我，也無用。”
皇甫璃月隱隱皺眉。
“你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女王并無隱瞞。
“之前在湖邊你也該看到了，要把你女兒留在城堡做繼承人的，是我的祖母，并不是我。”
對于她這番話，皇甫璃月自是不信。
“你們是一家人，我憑什么相信你？況且，就算抓走我女兒的不是你，當初抓我來E國，讓景辰與另一個女人生孩子的，總是你吧！”
女王大方承認道：“讓景辰與另一個女人生孩子的，是我。”
趁著皇甫璃月憤怒之前，她又道：“不過，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保護你們。”
“呵，保護我們？”
皇甫璃月覺得可笑。
破壞她的家庭，在她眼中竟然是保護。
女王看著她眼中的嘲意，點頭道：“沒錯，你生在Z國，就算對我E國王室的規矩一無所知，應該也聽說過我祖母的故事。
她是E國的首任女王，以一己之力改變國家對女人的偏見，是我們E國女人的楷模。
可恰恰是因為這樣，她不希望好不容易拿下的女帝帝國又回到男人的手中，因此，她立下規矩，王位只傳姬家的女人。
在她有生之年，她也會一直盯著王位上的女人，不允許作為女王的人違背她的意思，或是出任何過錯。
不僅如此，作為女王，必須為她準備下一任繼承人，因為，她不允許王位落入外姓人手中。
而作為這屆君主，這個重擔就落在我的肩上。”
說到這里，女王憶起曾經的重重，嘴角略帶苦澀。
“早在多年前，她就要求我為王室生下一個女兒，只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如她所愿。
之后，她不知從哪里抱來一個嬰兒，讓我養育長大，日后繼承王位。”
皇甫璃月皺眉道：“靈汐？”
女王淡淡一笑。
“沒錯，這個嬰兒就是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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