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個吻結束,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顧晚莞眼里像是含著層霧,茫然又無辜,厲霖川居高臨下的審視了她半晌,慢慢退開,坐進了對面的單人沙發里。
顧晚莞平復了下呼吸,等活蹦亂跳的心臟恢復正常頻率,起身走進了浴室。
厲霖川沒阻止,輕輕闔上了眼。
他指尖在桌上有節奏的輕點,再睜開眼時,剛才因為顧晚莞突然落水而產生的一點焦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思考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后果。
正巧這個時候,顧晚莞也從浴室走了出來。
嘩嘩的水聲從沒關嚴的門縫里傳出,顧晚莞走到厲霖川面前,輕輕蹲下,把頭放到了他膝蓋上。
“你消氣了嗎?”
厲霖川沒說話,手指從她發間穿過,一點點捋開了她被水打濕的頭發。
他不是圣人,難免會有情緒不好得時候,奇怪的是不管什么情緒,到顧晚莞這兒都能被很好的化解,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變化,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讓自己恢復原樣。
內心深處涌上來的慵懶和愜意讓厲霖川提了提嘴角:“怎么?怪我強吻?”
顧晚莞搖了搖頭:“我放了熱水。”
就算是夏天,水池里的水溫也依舊偏低,厲霖川那樣跳下來,就算不會感冒,也會不舒服。
顧晚莞用五年時間摸清了他的喜怒,也用五年時間學會了如何利用這一點。
她不再去追究厲霖川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誤會,對他們來說沒必要解釋的那么清楚。
“不洗,”厲霖川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臟。”
“我處理過了”顧晚莞嘆了口氣,這家會所全是京城頂尖,每天都有人早晚各打掃一遍,也不知道這男人的奇潔癖什么時候能好。
厲霖川沒理會她,他明顯心不在焉,手上的動作有一搭沒一搭順著顧晚莞的頭發,像安撫一只聽話的貓。
“你剛才說,你來找我的?”
“沒錯”顧晚莞心里咯噔一聲,直覺告訴她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厲霖川既然問了,她就不能不答,“二少,我想要那天楊醫生提供的血檢報告。”
厲霖川早就知道她的目的,卻還是輕輕挑了下眉。
“左陽報了警,”顧晚莞低聲解釋起來,“我如果有證據,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
“如果沒有呢?”
“故意傷害罪,按照傷害等級,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顧晚莞抬眼看他,目光中的情緒復雜難辨,種種感覺混雜在一起,就是沒有厲霖川想看的那種視線。
那種他看了五年,早已習慣了的依戀。
“這么說,你是來求我的。”厲霖川神態慵懶,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她下巴,“晚莞,你就這么求人?”
“您想讓我怎么求?”顧晚莞不躲不閃的直視他,不用厲霖川回答,又補充了一句,“也都行。”
她不能坐牢,為此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不困厲霖川如何刁難,她都能一概全收。
“什么都行?”厲霖川瞇了下眼,“那如果,條件是讓你陪我一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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