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莞沒多想，以為他是說不夠可以再買，乖巧的應了一聲，打開了包裝。
一口大小的小籠包做的晶瑩剔透，用筷子戳一下，還能看見里面的湯汁，顧晚莞看的食指大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顧琛的狀況穩定，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開胃藥，狼吞虎咽的同時，還吃水不忘挖井人，間或往厲霖川嘴里喂一個。
“慢點吃，”厲霖川頗為無奈的抹去她唇邊的料汁，“我平時是餓著你了嗎？”
“我高興嘛，”顧晚莞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小琛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從今天開始，就沒什么壓力了。”
這么多年壓在身上的大山被移開，對于顧晚莞來說，就像孫悟空驟然解開了緊箍咒，一時間放松的同時，還有些隱隱的興奮。
“二少，小琛這么多年的治療費大概有多少呀？”
她之前一直不敢問，現在終于要結束了，至少想做到心里有數。
“怎么？”厲霖川懶洋洋的卷了卷她的頭發，“想還我錢？”
“可能還不清”顧晚莞小聲道，隨即又露出了一個笑臉，討好的蹭了蹭他的手背，“但是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在她忽略的時間里，厲霖川到底消無聲息的做了多少事，從前有多少錯過的細節，她想在今后的時間里，一點點都補回來。
“沒算過，”厲霖川收回了手，“想知道的話，讓吳超把我的私人理財師給你請過來。”
京城資產達到一定數量的人，大多都有幾個專用的理財師，叫過來一個，就能知道厲霖川平常的日常開銷，顧晚莞聞言趕緊搖了搖頭：“不用我就隨口問問”
知道細節是一回事，把理財師叫過來，就和查賬一樣，顧晚莞可不想那樣。
厲霖川兩指交錯，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這一下沒收力道，直接彈紅了顧晚莞額頭上一小片皮膚，疼的她連吃飯都忘了，捂著腦門，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你什么時候能改改和我瞎見外的毛病？”厲霖川完全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她。
“我沒有”顧晚莞反駁，卻沒什么底氣，喃喃自語一樣低聲道，“我就是覺得，沒有辦法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總算小琛手術也成功了，我怎么也應該心里有數”
“他的手術結束了，你就要把債背起來，想辦法和我劃清界限？”
“才不是！”顧晚莞急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怎么可能想和你劃清界限，我就是不想再給你添麻煩咳”
她說的太急，換氣的速度接不上說話的節奏，猛地咳嗽起來，泛紅的眼尾像揉碎的彩霞，帶著想讓人欺負的艷麗。
“川哥！”
門外突然傳來秦瑞的聲音，他猛地推開門，看到顧晚莞這幅模樣，微微愣了一下。
“說。”厲霖川把水遞到顧晚莞手里，淡漠的抬起了眼。
“晩菀醒了啊，”秦瑞撓了撓頭，“那什么哥，裴小姐說，她不見到你，就不吃飯，你看”
厲霖川冷冷的笑了一聲，視線在顧晚莞身上繞了一圈，站了起來：“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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