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賽車俱樂部，又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因此顧晚莞只簡單上了層淡妝，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就跟著厲霖川出了門。
吳超罕見的請了假，換了個新的司機過來，厲霖川告訴了他地址，就升起了中間擋板，慵懶的靠在靠背上，翻秦瑞這個俱樂部的資料。
“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顧晚莞無聊，也湊了過去，“我們第一次過去，是不是要準備點賀禮？”
“賽車比賽之后，”厲霖川淡淡的回答，“人氣積攢了不少，秦瑞不缺資本，想靠這個起步，現在這個時間剛剛好。”
顧晚莞訕訕的笑了下，縮回了脖子。
“沒訓你，過來。”厲霖川打眼一掃，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一會兒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
秦瑞是獨資，沒有那么多股東互相干擾，所以今天會到場的，多半都是有些身份的人。顧晚莞作為他的妻子，總會有人過來套近乎，雖說大部分都不用理會，但多認識兩個人，對她而言也沒有壞處。
“給我介紹嗎？”顧晚莞頗為好奇的眨了眨眼，厲霖川之前給她介紹的人都很厲害，基本上都是各行各業的頂尖人物，這次聽他這么說，自然而然也就往這個方向想，“是什么樣的人？”
厲霖川知道她在想什么，輕笑了一下：“幾個公司的負責人。”
負責人？
那為什么要給她介紹？
顧晚莞一雙大眼睛露出了些恰到好處的迷茫，給厲霖川遞了一個不太理解的眼神。
“留學之后，有想做的事嗎？”厲霖川低聲問。
只要不離開他身邊，厲霖川對顧晚莞的未來安排從不多問，她需要什么支持，就給什么支持，現在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讓她不由有些發愣。
“我還沒想過，”她猶豫了片刻，輕聲回答道，“但我大概想靠自己在京城立足”
顧晚莞聲音極小，因為她并不確定，厲霖川聽了這話會是什么反應。憑她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骨子里其實相當霸道，比起自立，他應該更喜歡自己依靠他。
一時間只剩下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微弱聲音，沉默的氣氛令人覺得有些壓抑，放在以往，顧晚莞必然會選擇轉移話題，等到事情到了最后必須解決的那一步再去面對，但現在，她還是想和厲霖川把自己的想法講清楚。
“霖川，我不是不想依賴你”顧晚莞咬了下舌尖，堅定了抬起了眼，剛起了個頭，發現厲霖川的眼神不太對。
他的目光向來是淺淡的，如果不仔細研究，幾乎看不出其中的情緒，可是現在，那雙眼里分明帶著星點的笑意，分明就是一副等著看她表演的樣子。
“你不生氣啊？”顧晚莞一時間覺得不太適應，“真的不生氣嗎？”
“生什么氣？”厲霖川反問，他懶洋洋的勾了勾顧晚莞的下巴，“我控制過你這些？”
確實沒有。顧晚莞無言以對。
“可是我們現在關系，又和從前不一樣，”顧晚莞撇了撇嘴，說不清心里是種什么感覺，“你都不管我嗎”
“從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難伺候，”厲霖川輕笑起來，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揶揄的看向了她，“怎么？想讓我攔著你，在你畢業之后，把你強行按到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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