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莞微微挑了下眉。
這樣的人她在京城時候見過不少,搭訕的方式各種各樣,多半都是些自持身份的公子哥,但像面前這個一上來就坦蕩蕩的把目的表現的如此明顯的,還真是第一個。
“盲盒的樂趣不就是未知感么,”顧晚莞輕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玩偶裝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習慣一次只買一個。”
“別這么著急拒絕,”對方不以為意,一手插兜,懶洋洋的站到了她旁邊的另一臺機器前,“反正都是來玩兒的,多一個少一個也沒有什么區別。”
娃娃機這種東西講究一個技巧,顧晚莞曾經在俱樂部的時候聽一個熱衷于這個游戲的女孩講過,所以玩起來還比較順利,誰知旁邊這個男人也是個高手,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操作桿,就把最里面的盒子夾了出來。
“打開看看?”
他勾著唇角,邪肆的挑了挑眉:“我有預感,這里面應該是你想要的。”
一個盲盒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對方已經遞到了自己手里,再拒絕就顯得太不通人情,顧晚莞順著他的話打開看了看,果不其然是他之前說的人魚公主。
“厲害,”她隨口贊揚了一句,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不過我還是喜歡月光,這個就還給你吧。”
這就已經是一場隱晦的拒絕,顧晚莞點到即止,轉身想走,可那個男人不依不饒,又重新叫住了她:“等等,顧小姐。”
從開始到現在,她從沒有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姓名,這人脫口而出一個稱呼,讓顧晚莞頗為詫異的回過了頭。
“我剛才路過你們的卡座,聽到有人這樣叫你。”男人聳了聳肩,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
他姿勢懶散又隨性,吊兒郎當的戳在原地,眼神卻侵略感十足,一寸寸從顧晚莞臉上落了下去。
“看得出來,你走到哪里都很受歡迎。”
這樣的視線已經夠得上調戲了,顧晚莞臉色冷了幾分,漠然的掀起了眼皮。
“我已經結婚了,”她聲音淡漠的說道,“不管你是什么樣的目的,對我而言都不合適,況且你也看到我的朋友們都在不遠處坐著,我們沒必要因為誤會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不對?”
這是一個詢問的語氣,可字里行間既把拒絕表達的清楚,又順便強調了她并非一人,給了對面的人一個警告。男人悶笑了兩聲,把額前的碎發捋到了發頂,邪肆的挑高了嘴角。
“你果然……非常有趣……”
顧晚莞目光一凝,戒備的后退了兩步:“你是誰?”
“你猜猜看?”男人靠在娃娃機上,閑散的抽出一根煙放到了嘴邊,“別那么緊張,看看你周圍這群人,我就是再蠢,也不至于在這個地方對你出手。”
顧晚莞確信自己沒有看見過他的臉,可剛才這個男人的笑容實在太過熟悉,讓她忍不住感覺到了一種后背發麻的涼意。
“我見過你,”她思考了片刻,十分篤定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準確的來說,這是第四次,”男人咬著煙嘴,突然低頭,把自己的視線拉到了和顧晚菀一樣的水平線上,“我說過吧,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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