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馥雅動作一頓,一聲尖叫剛來了個頭,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生生堵回了喉嚨中,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雞,徒勞的掙扎了幾下,被拖回了車里。
他們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有一點裴馥雅明白了,那就是厲霖川并不是來接她的,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顧晚莞那個女人,自己的死活根本不在他考慮的范圍之內!
“放開!你們會后悔……你們這樣對我,一定會后悔的!”
毫無威懾力的威脅,沒有一個人放在眼里,吳超看著他們用一塊不知做什么的抹布塞進裴馥雅嘴里,像拖拽貨物一樣把人拉上車,心情復雜的揉了揉眉心。
二少他……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在意的時候可以捧上天,不在意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吳超自認做不到這一點,只能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清理了現場,按照之前的方向追了過去。
汽車和摩托相比,在速度上本來就處于劣勢,更何況謝刑心存戒備,一直不停的變幻著路線。顧晚莞看出他在提防什么人,卻始終沒問,靜靜的把目光落在了地面上。
“你不是偷偷哭著呢吧?”謝刑在一片安靜中行駛了一會兒,忍不住問。
他擔心權風衍的人會追過來,堅持讓顧晚莞坐到了前面,但這種姿勢有個壞處,就是他不管怎調整后視鏡,都看不到她的臉,搗鼓了半晌,還是決定直接開口。
“沒有,”顧晚莞的聲音聽上去沒什么波動,“你要帶我去哪?”
“等到了你就知道。”謝刑聽到她說話沒什么鼻音,挑了挑眉,“你真不哭?你不是愛厲霖川死去活來的嗎?怎么連點觸動都沒有?”
他前腳剛警告過顧晚莞不許哭,后腳就忍不住嘴賤勾人痛處,顧晚莞對這種神經病沒轍,抬手把謝刑強行帶在自己腦袋上的頭盔摘了下來。
新鮮的空氣和冷風一起灌進腹腔,將堵在胸口的郁結吹散了些,她把頭盔放在身前,抬手攏了攏被風打亂的頭發。
謝刑純粹是沒話找話,也沒準備讓顧晚莞回答,他看著顧晚莞動作,目光忍不住向下掃了一眼。
零星的路燈把這一塊區域都染成了暖橙色,包括她不經意露出的后頸,謝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降下了速度,抬手在她皮膚上不輕不重的捏了捏。
“謝刑,”顧晚莞面無表情的拍開了他的手,“你不想翻車的話,最好不要動手動腳。”
謝刑才不在乎她的威脅,他骨子里就不知道紳士和風度是個什么玩意,聞言更來了興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攬著顧晚莞的腰,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來,翻一個我看看。”
“松開!”顧晚莞皺起了眉,她不習慣和其他男人貼的這么近,忍不住繃緊了身體,“你能不能別煩我?”
“不能,”謝刑看她舉起手,不要臉的勾起了嘴角,“打吧,反正我兩處傷口剛止住血,打裂了你再給我包。”
顧晚莞毫不留情一掌拍了下去。
她這一巴掌完全沒留情,根本不介意下手的地方是不是他的傷處,謝刑見勢不對猛地躲了一下,還是被打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顧晚莞,你有沒有良心?我為了救你才受的傷!”
“你救我是還人情,現在已經兩清了。”顧晚莞不以為意,冷淡的抬起了眼,“你要去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到?”
“你……”謝刑額前青筋跳了跳,正想罵人,突然聽見身后冒出了一聲刺耳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下意識收緊手臂把顧晚莞護在了自己胸前,沉著臉回過了頭。
“來的可真他媽是時候,”謝刑冷哼一聲,垂眸掃了顧晚莞一眼,“喂,你男人過來了。”
顧晚莞微微一愣,還沒等反應,人已經被一個不容拒絕的力道拉出去,環進了另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謝刑,”厲霖川半瞇著眼,看向了他抓著顧晚莞手腕的手,聲音低沉的可怕,“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如果你還想要這只手,現在,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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