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不像商量，更像是硬邦邦的命令，明明周圍全是他們的人，卻完全不令人覺得狂妄。
“你做夢，”厲文最討厭他這幅游刃有余的樣子，語氣充滿了顯而易見的妒忌，“我告訴你，我們今天沒攔住你也就罷了，但凡攔住了，一個都跑不了！”
他一定要做厲家的家主，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那個位置，老爺子選厲霖川是他不開眼，既然厲振鴻不認可他的努力，他就會想別的辦法證明自己，哪怕這個辦法要付出巨大的風險，
“你還不夠格做決定，”厲霖川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洋洋的看著權風衍，“怎么樣？成不成交？”
“我不認為你會和我合作，”權風衍淡淡的說，“很多次，我向你表達了誠意。”
只要厲霖川掌控厲家一天，他就永遠得不到機會，所以才出下策和厲文合作，雖然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但好在厲文比起厲霖川，更好掌控。
“誰說不是呢，”厲霖川也不否認，余光瞥了厲文一眼，聲音極富磁性道，“但是來這里這么長時間，你還沒能在京城穩住腳，說明他達不到你的要求……不想浪費十幾年功夫，你最好的選擇，依舊是我。”
權風衍眼底劃過一絲暗芒，不動聲色的瞇了下眼。
他不得不承認厲霖川的提議非常誘人，只要他愿意松口，那自己未來的規劃要簡單上許多，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盯著他不放的原因。
“不行！”厲文見權風衍不出聲，情緒有些激動，“都走到這一步了！權少，別忘了剛才的事情，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任何一個人都不喜歡被威脅，而權風衍尤其討厭別人質疑他的決定，他掀起眼皮，不帶任何表情的掃了厲文一眼，眼底明顯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厲文氣的直咬牙，卻不敢再多說什么，胸口劇烈起伏著，閉上了嘴。
他們在這邊僵持不下，車里的顧晚莞也沒閑著，她趁著吳超的注意力在前面，輕輕活動了下手腕，發現厲霖川打的結，正巧是她能解開的那種。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眼皮一直在跳，也許是厲文和權風衍出現的時間太巧，也許是之前在厲振鴻書房暗室里看見的那一幕心有余悸，她不放心留下厲霖川一個人面對。
“你考慮的時間未免過長了些，”厲霖川蹙眉，頗為不耐煩，“需要我回去沖杯咖啡等你決定嗎？”
“不……”權風衍嘆了口氣，“我只是在可惜。”
厲霖川這話如果早一些和他說，哪怕只早幾個小時，他也會放棄厲文，可惜現在錯誤的事已經鑄成，除了一步做到底，他沒有別的選擇。
“別那么多廢話了，”厲文黑著臉揮了下手，“都給我上！把車里的那兩個人拉下來！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許留！”
他已經放棄了偽裝，露出了偽善外表下的青面獠牙，厲霖川慵懶的笑意漸收，飽含深意的看了厲文一眼。
“別用你的眼睛這樣看著我，”厲文譏笑，不用厲霖川開口，一語道破了真相，“想知道為什么你提的合作沒有成交是嗎？我就不妨告訴你，因為厲振鴻他今天必死無疑，而你，作為他定下的繼承人，今天也絕對不會允許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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