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時間,這棟樓已是面目全非,從外邊看是沒什么變化,但里面已開始破敗。
印安東對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有一點眷戀。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想搬走,尤其是這里交通便利,離工地還近,尤其是并沒有在市里邊,沒那么吵鬧,是一個比較適合住的地方。
或許人都有一種惰性,在一個地方住久了。習慣在這里生活了,這一搬走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舍,但誰又能知道,有多少是自己愿意離開,又有多少迫不得已呢?
這棟樓雖然不大,走廊里燈光很差,整個走廊幽深灰暗,偶爾吹來的涼風更是讓人特別不舒服。穿過走廊,印安東熟悉地來到自己的宿舍門口。
他打開宿舍門,然后打開燈,赫然發現門口附近的地上躺著一張紙,看來是通過門口塞進來的。印安東連忙撿起來看了看,這紙的內容就一個主題,催搬通知,通知什么呢,那就是這個房子將于今年10月20號進行拆除,在此之前要求所有住在這里的人要全部搬走,確保拆除安全。至于什么為了改善職工住宿條件,進行住宅樓建設之類的,似乎離印安東很遠。
看來這是一個催著自己搬走的通知,難怪這樓里的保安保潔人員都已經撤走了,下一步要是在斷水斷電,那自己更沒法兒生活了。
印安東只感到困意襲來,眼睛也快睜不開了,他也顧不得燒水,更顧不得掛念工地上的事情,往床上一躺,便很快入睡。
侯友健一到家,他妻子就抱怨,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啦?這都快12:0了,怎么這個點兒才回來?不回家吃飯,你就不能說一聲嗎?
侯友健聽到妻子的抱怨,他盯著自己的妻子,平靜的說,明天站上要過來驗收,晚上加了個班,忘了跟你說了。
侯友健的妻子聽了有些差異,侯友健以前對它說話都非常不客氣,要么是冷眼相待,要么是惡語相應。
聽到侯友健這么說,她便問道,那你吃飯了嗎,鍋里還有飯呢?
侯友健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說,不用啦,我已經吃過了,現在就很累,明天站上過來,我還要走過去。最近邱經理盯不上,我得多往上靠靠,別看工程到了收尾的時候,但一點兒都不能馬虎,以后我不回來吃,你不用給我留。
那你總得給人家說一聲,不知道你回來不回來吃,我這兒也不知怎么做飯啊,妻子抱怨道。
不知是什么原因,早上一大早,印安東就醒了,可能是工地上的事還讓他放不下心來,也可能是今天站上要過來驗收,還可能是因為今天得去找王小丫,所以他起來的很早,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他一看表,這才五點多,窗外已經亮了,印安東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任憑窗外的空氣吹進來。
印安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這一大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著了,印安東索性起來。
雖然起來的早,但一點兒困乏的感覺也沒有。
到了院子門口,印安東這才想起李大姐來,很長時間沒見李大姐了,也不知李大姐怎么樣了。
李大姐不在院子門口似乎缺少了一道風景,少了這個風景似乎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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