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來,鼓搗來鼓搗去,孤孤單單,也沒有個家。平日里的閑錢,都送給了酒館和窯子店了。也就是黃明遠來到大同之后,軍中紀律嚴了,他才只得在每月休息日的時候出去耍耍。
今日下午散營比往日要晚,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也不知道城南的小酒館里打烊了沒有。
到了他這個年齡,越沒有家的人越渴望家。
喝了不少的酒,張胡子醉醺醺的,走著走著就走到賣豆腐的王寡婦家。
王寡婦才二十一二,倒是大同城里為數不多的跟軍隊無關的人。去年他男人死于一次惡疾,家里也只有一個翁舅(現在指丈夫的父親)。
去年,黃明遠在大同城四周大興營田,引得很多周圍沒有土地的百姓來大同開墾荒地。漸漸地,大同也便有了原住民。王寡婦一家三口也從綏州來到大同。卻沒想到剛到不久,他的丈夫卻暴病而死。只留下舅媳二人,相依為命。
張胡子早就看上了王寡婦,卻是不敢開口。雖然他在大同也是個都督,但論年齡,他都能當王寡婦的阿耶了。而且王寡婦年輕貌美,跟一朵剛盛開的花一般嬌艷。怕別人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張胡子也不敢開這個口。
可張胡子也不愿就這么舍棄了王寡婦,因此,張胡子一有空就來王寡婦家門口溜達,倒是熟門熟路。
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他哪根筋不對。也可能是張胡子覺得馬上就要走了,今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他頭腦一熱,就爬順著王寡婦家的墻跳到王寡婦家中。
進得王寡婦家中,張胡子稍微有點清醒了,轉身就想走。可是這時他又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卻連個娘們都搞不定,說出去豈不讓人恥笑。
今天說什么也得讓王寡婦說個準話。
張胡子大著膽子,向王寡婦的房門走去。走到門前,他透過門縫偷偷地看向屋里面的王寡婦。
這一看不要緊,張胡子的血又涌上了頭頂。沒成想這時王寡婦正在房間內洗澡,潺潺的水聲,讓張胡子的心都酥了。
張胡子什么都忘了,只記得王寡婦白花花的身子。這時他哪還管得了其它,一腳踹開了房門,就在王寡婦的驚慌失措中,將手伸向了對方······
住在一旁屋子里的王老漢身體不好,早早地就睡了。聽到兒媳屋里有動靜,穿起衣服,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房門,就向那邊走去。沒成想正好看到了正在施暴的張胡子。
“畜生!”
憤怒的老人提起放在屋角的耒耜(古代一種翻土農具),向著張胡子打去。
張胡子見有人發現,也害怕了,連刀都忘了帶了,慌慌張張地提起褲子,撞倒了王老漢,奪路而逃。
王老漢艱難得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張胡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只剩下連眼淚都流干的王寡婦,撿起腰帶,搭在了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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