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不出現,隋軍便只能守株待兔。日子長了,隋軍待在恒安鎮一直無所事事,都閑出病來了。
這日恒安鎮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此人就是和嚴孝武、黃明征二人一起東進援助鄭言慶的陳遠。
當日陳遠等人離開大同城之后,便一路向東,很快到達金河以南地區。不過他們是自行前來的部隊,沒有接到過史萬歲的征召,自是不能前往恒安鎮和東路軍主力匯合,甚至陳遠等人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
但他們明顯也不能回大同城,黃明遠讓陳遠跟著鄭言慶,也不過是為了相機行事,若是離得遠了,也沒什么機了。因此陳遠便讓眾人留在金河,暫時駐營在萬壽戍。
但大軍也不能一直在金河待著,黃明遠是讓他們來援助鄭言慶的不假,但也是為了刷戰功的,現在大軍在朔州,陰山大斤山以南倒是個安穩區。因此陳遠讓嚴孝武和黃明征二人留在了萬壽戍,自己帶著幾個親衛裝扮成商人,前往恒安鎮。
眾人既要防止暴露身份,又要防著突厥游騎的侵擾,一路顛簸,好不容易才到達恒安鎮。
陳遠沒有主動前往城中鄭言慶的軍營,而是讓本來就來往于豐州和金河的信使悄悄將鄭言慶約到了城內一處酒館中。
恒安鎮也是個邊鎮,不過相對大同其地理位置更重要一些,城市也更發達一些。城內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商旅和軍人,原住民很少。這里沒有人務農,遍布城內大大小小的妓院、酒館成了這個邊鎮城市的特色。
像陳遠這種來來往往的商人數不勝數,他們通過自己攜帶的商品溝通著邊地和內地的有無,所以他們這些生意不大不小的人,并不引人注目。
鄭言慶接到信后,改變妝容,偷偷來到了城東的一家客棧內,陳遠早就在這等著他。
雙方對了暗號,鄭言慶進入房中。他早就在信中聽兄長說這個陳遠是兄長手上三大謀士之一,有三國荀攸、法正之才,運籌決勝,算無遺策,可比於良平,頗為兄長信任。今日一見卻是年輕的很。
不過他倒也不會因此小覷陳遠,畢竟他的年齡還在陳遠之下。
雙方各自坐定,一番交談之下,陳遠密有智防,通曉大事,果然不是普通人。鄭言慶與其交談,每每有茅塞頓開之感,也是欽佩不已。
想到兄長在信中說“事但有不決,可問詢陳仲長,仲長于我,如師如友,同心同德。”鄭言慶忽然覺得之前那件事可以問詢一下陳遠,遂將之前自己受史萬歲的親衛陷害,自己查到陷害自己的幕后指使人可能是蕭瑀的事情跟陳遠說了一遍。
陳遠聽后,眉頭緊皺。他沒想到鄭言慶這里發生的波折會如此之大,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陳遠將鄭言慶謄寫好的劉紀麟全信和鄭言慶撕下的半封信拿在手中,細細觀看,信中可是把蕭瑀親自前往澤州,給劉紀麟三叔下命令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陳遠搖搖頭,覺得不對,這種明面上的行動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