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凌先生,現在又變成直呼其名了?”凌墨深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悠閑自在地說:“舒燃燃,你這對人的稱呼,改得還真隨性。”
“跟你無關。”舒燃燃懶得理會他這些廢話,一臉正氣凜然地警告:“放開我!你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對,你還知道是法治社會。”凌墨深傾身俯近了她柔嫩的臉頰,一字一句近乎促狹地問:“我握著我法律認定妻子的手,不算違法吧?”
舒燃燃覺得這人有的時候,真的就等同于一個無賴。
而她昨天,被他軟硬兼施忽悠著去拿了結婚證。
簡直太傻,太輕率了。
就好像是,落入了要隨時受他捉弄擺布的圈套一樣。
她用力甩了一下凌墨深的手,自然不可能能如愿甩脫掉,不由得氣呼呼地吼:“是不算違法,但我討厭被人這么抓著手,所以你最好放開我。”
凌墨深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徑直把女孩的手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舒燃燃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一個精致而熠熠閃亮的小圈圈,就穩穩地套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合適。
帶著一絲輕微的涼意,詭異莫名地出現在舒燃燃的手指上。
在城市剛剛降落的夜幕下,一圈圈散發著幽亮的光芒。
戒指!暈,他竟然突如其來給她戴上了戒指!
光華流轉,璀璨生輝。
一看,就價值不菲。
舒燃燃倒吸一口涼氣,愕然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張口結舌不敢置信地問:“你……這是,什么?”
“婚戒。”凌墨深淡定自若地答復,悠然放開了她的手:“昨天結婚沒給你買,今天補上。”
呃,舒燃燃無語地看了看自己憑空多出了一枚戒指的纖細手指,很誠實地說:“可是我們,并不是真的結婚呀。”
“什么叫真的結婚?什么又叫假結婚?”凌墨深立竿見影不耐煩了,緊擰著墨黑有型的雙眉訓斥她:“舒燃燃,你不會幼稚到,拿了結婚證,還以為自己是未婚身份吧?”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是已婚身份。”舒燃燃趕緊解釋,弱弱地說出自己的意見:“就是,其實我們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和名義上的夫妻,也有過不公開關系的婚前協議。所以,沒必要還非得戴上婚戒吧……”
“形式上的婚姻,也一樣是結了婚;名義上的夫妻,也一樣是夫妻。”凌墨深著重強調了一遍這個話,漫不經心地補充:“既然是結了婚,肯定得有結婚戒指。買個戒指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舒燃燃,你不用當太大個事。”
“哦……”舒燃燃抬起左手再度打量了一下那枚流光溢彩的嶄新鉆戒,依然感到非常不自在,忍不住用商量的語氣說:“我知道你不缺買一個戒指的錢,可這么貴重的物品我暫時真不適合戴在手上,要不還是先放到你那兒吧?”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凌墨深說得不容置喙,臉色和聲調,都冷冰冰的:“舒燃燃,這好歹是我第一次結婚。戒指給你了,就是你的,隨便你怎么處理。但是不許,再還給我。”
舒燃燃的心念倏地一動,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戒指真的是完全屬于我了?除了不還給你,我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
“那當然。”凌墨深諷刺地說:“舒燃燃,你不會是想賣掉這個戒指換錢吧?”
呃,這人的眼睛,好毒辣啊。
好像輕輕松松,就能看穿人的心事似的。
舒燃燃的心里一慌,急忙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會賣戒指呢?說真的,這戒指這么漂亮昂貴,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我也不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