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也不清楚,舒冰雅在陸越軒的面前。
究竟是怎么描述,她和凌墨深之間的關系的?
按照道理來說,爸爸知道他們拿了結婚證。
那么舒冰雅和江鳳娜,就也應該知道了這樁事。
可是這時候,陸越軒為什么要用了“同居”,這么個略微帶了點貶義色彩的詞?
而不是說她,堂堂正正和凌墨深結婚了呢?
也許,舒冰雅又添油加醋對他講了不少她不檢點,不自重自愛的話語吧。
而最可悲的是,只要舒冰雅說了,陸越軒就一定會信。
并且,還是深信不疑。
不過,不管陸越軒怎么看待她認為她。
他們兩個,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也沒有必要,專門向他解釋或者澄清什么……
舒燃燃深呼吸一口氣,用最無所謂的語氣說:“同居不同居,很重要嗎?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也不覺得需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陸越軒突然騰出了正在開車的一只手,不容分說握住了她的手。
低沉暗啞的嗓音,有著幾許聽得出來的沉痛:“燃燃,你真不該,這么作踐自己。”
舒燃燃臉色大變,像觸電一樣飛快地甩開了他的手。
她面孔雪白,雙目卻紅通通的,聲調格外尖銳:“你如果還要說這些我不愛聽的話!那就請馬上停車,我不坐你的車了!”
陸越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恢復了自己素日的淡定和沉穩:“我不會再說什么了,你安心坐好吧。”
舒燃燃卻越想越不舒服,夾雜著難以言說的委屈,不由氣呼呼地質問:“我怎么作踐自己了?我走的每一步路,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我認為正確的!”
陸越軒雙目深邃直視著前方,平和冷靜地說:“燃燃,我不和你吵架。但是希望你能正視一個事實,你和凌墨深,確實不適合。”
“那你說,我和誰合適?”舒燃燃一瞬間只感到異常煩躁,帶著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惡意心態,連珠帶炮地發泄:“難道是你嗎?可是,你已經和我姐姐在一起了!是我正兒八經的準姐夫了!我總不能去當姐姐和你之間的小三,是吧?那才更是作踐自己!”
“沒說讓你當小三!”陸越軒被她尖刻的話語說得也來了脾氣,冷沉著面容說:“你就不能好好提升下自己,陽光積極地過下去,非要和男人拉扯不清嗎?當初你連大學都不上了,跑去到酒吧夜店混日子,是我最無法理解的。燃燃,你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舒燃燃心如刀割,緊攥著手指一字一句地問:“我當初不上大學的時候,你在哪里?你那時候干什么去了?”
“燃燃,和你說話我真的累,你能不能別裝了?”陸越軒抬手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略顯疲憊地告訴她:“那時我在哪里,你不是很清楚嗎?我被我家里安排去了國外拓展市場,等我回來,你就變了個人,完全不可理喻。”
“所以,你就跟舒冰雅走到了一起?”舒燃燃忍住胸腔內四處蔓延的疼痛,苦澀地問:“還和她……那么快就訂了婚?”
“我和誰在一起或者訂不訂婚,這不是我今天找你談話的重點。重要的是,你不能繼續這樣混下去了!”陸越軒不耐地握緊了手里的方向盤,聲色肅然,猶如命令:“如果你現在想重新上學,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切優渥的條件。不過前提是,你必須馬上改掉自己的壞品行壞習慣,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徹底斷了來往,包括凌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