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對她確實是極其看不順眼,不疾不徐地開了口:“有的人,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明明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美其名曰是工作。
舒燃燃咬了咬嘴唇,默不作聲地低頭吃菜。
凌芷妍好奇地問:“三哥,你在說誰啊?”
“說那種慣于演戲撒謊成性的人。”凌墨言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云淡風輕地問凌墨深:“二哥,對那樣的人,你也不會喜歡吧?”
“對,不喜歡,很反感。”凌墨深坦然答復弟弟,而后沉聲補充:“不過,我的喜好,一向都是分人的。如果是我自己家里的人,即使有你說的那一兩樣缺點,我也一樣會覺得可愛。”
“二哥,你家里的人,不就是我們全家的人?”凌芷妍不明內里,笑瞇瞇地接話:“咱們家,當然不會有假模假樣的撒謊精了,我也最討厭那種人。”
“芷妍,別把話說得太絕對。”凌墨言不置可否地笑笑:“萬一哪天,有了呢?”
“怎么可能?”凌芷妍心中疑竇叢生,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巴:“三哥,你該不會是在說碩陽吧?”
“你想多了。”凌墨言無語地瞥了妹妹一眼,聳聳肩膀道:“我可沒說你家碩陽,請勿對號入座。”
“那就好。碩陽最好了,才不會對我說假話。”凌芷妍頓時滿意了,撒嬌地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許碩陽:“是吧,碩陽?”
呃,無辜躺槍的許碩陽也是夠尷尬的,為她夾了一只基圍蝦說:“嗯,你多吃菜。”
大家重新開始吃喝說笑。
除了凌墨深和舒燃燃,沒有誰把凌墨言說的那兩句話放在心上。
因為他是個天才型的學者,平常有的時候,偶爾也會冒出幾句讓大家跟不上節奏的話語。
家里人都已經習以為常,根本不知道他其實是在說舒燃燃。
而作為被他如此意有所指針對的舒燃燃,心里當然不太好受。
不過轉念一想,在她記憶所斷層的那段時間。
自己曾經對凌墨言做出過那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舒燃燃又很快釋然了。
畢竟,灌醉了一個男人上床,還拍了視頻逼婚。
在任何三觀正的人眼里,都會把她當成厚顏無恥的心機婊。
何況,凌墨言還是那么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自然更加不能容忍,她沒臉沒皮的胡作非為……
只是不明白,凌墨深怎么會突然不跟她計較了?
還堅持,去和她拿了結婚證?
唉,總之,他們這兩兄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