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什么人哪?
只差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地趕她滾了!
舒燃燃既氣憤又委屈,重重咬了咬牙關,轉身“蹬蹬蹬”地走了。
步子邁得大大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從拿結婚證的那天,凌墨深能毫無風度地在大晚上的半路上把她趕下車。
她就應該看出來,他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胎!
也相當于是一個,十足不講理的神經病!
反正從今以后,她都不想再理他了!
出了書房的門之后,舒燃燃的眼圈,立即就紅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的生活為什么會變成這么一副悲催可憐的局面?
一場稀奇古怪的昏迷過后,最疼愛她的媽媽成了植物人。
爸爸另外娶了別的女人,還給她帶回來了一個處處針對她的心機婊姐姐。
她曾經最信賴的男人,也被她那個“好姐姐”搶走了。
而現在,她不得已和凌墨深拿了結婚證。
被迫成為一個,已婚身份的女人。
卻又處處被凌墨深嘲諷、欺壓、打擊。
不止要老實勤快地幫他洗衣服收拾房間,做一個聽他指揮的所謂家庭助理。
還要忍氣吞聲看他的臉色,受他的閑氣。
還要強顏歡笑,做出一副乖巧孫媳婦的模樣,讓凌爺爺開心安心和放心……
唉,論一個慘字。
這個世界上,都沒有比她更倒霉更可悲的人了吧……
舒燃燃越想越悲從心來,夾雜著難以言說的痛苦與迷茫。
眼淚,在她清澈如水的杏眸里直打轉。
可是,她也不能坐在三樓凌墨深的這套房子里哭。
那樣,如果被凌墨深聽到,她就更難堪了。
說不定,凌墨深還會更加變本加厲地對她說出一些刻薄無情的話語。
這么一幢氣派闊綽的大別墅里,她連屬于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所以,也只能去外面的花園里躲著悄悄感傷了……
舒燃燃抬手揉了揉酸澀無比的眼睛,飛快地下了樓。
還好,從三樓到一樓。
她既沒有碰到劉叔劉嬸,也沒有碰到凌爺爺。
最后,舒燃燃來到花園里很隱蔽的一個角落。
獨自坐在冰涼的石凳上,看看四周都沒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