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又怎樣?別以為我二哥腦子抽風娶了你,我就也會跟著他一起腦子抽風!”凌墨言冒火地咬咬牙關,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拿上藥,趁早出去!”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緊接著,凌墨深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的臉色同樣一片陰霾密布,比凌墨言好看不到哪里去:“又是怎么回事?你們在這里,也要吵得不可開交?”
“二哥,我不想多說。”凌墨言實在是頭痛,抬手指了指自己無端端浸上了一大塊水漬的褲子,邁步往臥室里走:“我去換衣服。既然舒燃燃是你太太,管好她吧,別讓她再煩我了。”
凌墨深走到舒燃燃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忍著胸口沸騰的怒意發問:“你到底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墨言難得才回來一次,你就不能離他遠一點?非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我也不想這樣……”舒燃燃努力想要解釋清楚,眼眸通紅,神情卻格外認真:“我不是故意要折騰,但我真的有事要找他……”
“夠了!舒燃燃!”凌墨深厲聲喝止住了她,英俊襲人的容顏上寒芒四溢,布著清晰可見的陰鷙戾氣:“你所謂的事情是什么?再死皮賴臉地逼著他娶你嗎?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
“根本不是你想得這么回事!我也有我的自尊心!”舒燃燃蒼白著臉頰辯解,眼淚開始沒出息地往眼眶里升騰。
是的,他的話,說得也太重了。
又有那個年輕的女孩子,能受得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讓凌墨深看出自己此刻的脆弱和難過。
于是急忙抬起手臂,去揉濕潤發酸的眼睛。
凌墨深這才注意到,舒燃燃的手掌心,竟然在流血。
他重重抓過她受傷的右手看了看,頓時更加生氣:“你究竟是有多笨?上次和墨言吵架,把自己手機摔了,這次又把手弄成這個鬼樣子!”
“對,我就是笨!我要是不笨,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舒燃燃再也無可忍耐,大聲吼出了聲。
各種心酸,痛苦齊刷刷地涌上心頭。
她也不管自己的右手掌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絲,甩開凌墨深的手就沖出了門。
凌墨言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從臥室走出來,關切地問道:“二哥,你也跟她吵架了?”
“她的手怎么弄的?”凌墨深凌然佇立在原地,冰寒凌厲的眸光,極具穿透力地落在他的臉上:“你傷到了她?”
呃,凌墨言突然感到有點緊張。
他不自在地揉揉下巴,老實承認:“我確實推了她一下,不過,真沒想著她會傷到她。茶杯破了,她過來看我燙傷沒有?我實在是反感,就把她推開了。沒想到,她的手剛好壓在破茶杯的碎片上了……”
“墨言,我希望你能記住,舒燃燃是我太太。”凌墨深面色凜然地開了口,一字一句,低沉清晰而冷厲:“你對她動手,就等于在往我的心上捅刀子。如果有下次,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會對你講客氣。”
“知道了,二哥。”凌墨言心煩意亂地點點心,只覺得頗為郁悶:“舒燃燃這女人,我惹不起,躲得起,總行吧?”
“如果她再找你,你不用多說什么,也不用多做什么,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凌墨深不容置喙地交代。
“拜托。希望她千萬別再找我了,我真的是服了也怕了。”凌墨言發自內心地說了句,想想還是不甘心,忍不住又吐槽道:“二哥,你不覺得,你對舒燃燃太袒護了嗎?袒護到都近乎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