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干嘛?”凌墨深一邊把剛才放平的座位順手復原,一邊沒好氣地說:“我扶你起來坐好。既然怕我碰,就別衣衫不整地躺在那兒了。你那姿勢模樣,說你不想勾引我,都沒人信。”
暈,舒燃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推開一半,已經露出了一點文胸邊緣的打底衫。
她那張掛滿淚花的俏麗小臉,騰地一下就飛上了兩朵俏麗的紅云。
顧不得多說話,她急忙把衣服放了下來,迅速地整理好。
凌墨深冷眼旁觀著她一系列手忙腳亂的動作,從車里抽了兩張紙巾給她遞過去:“哭好了吧?把臉擦干凈。”
此時此刻,舒燃燃一絲一毫,都不想搭理他。
只要一想到晚上,他說得那些尖刻冷酷,甚至還帶有侮辱人性質的話語。
她就心口發堵,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刺啦啦”地往外冒著火。
勾搭、勾引、放蕩、裝清純、不安分……
這就是凌墨深用來形容她的,幾個關鍵性詞語。
她相信,任何一個有著正常思維和自尊心的女孩子,都會接受不了的……
舒燃燃滿懷憤懣地想著,特意沒有去接凌墨深遞過來的紙巾,而是自己從包里拿了一包紙巾出來,默不作聲地擦拭著淚痕狼藉的臉頰。
只當身邊坐著的凌墨深,是根本不存在的空氣。
凌墨深見她這副態度,故意說道:“我又沒有真的把你怎么樣,連你的內衣都還沒來得及解開。你弄出這一臉欠了你債沒還清的樣子,給誰看啊?”
“我就是這樣不討喜的討債相,不想看你就別看。”舒燃燃硬邦邦地說著,索性扭過頭去看車窗外。
同時,她也專門靠著門邊坐了坐。
和凌墨深,拉開了涇渭分明的距離。
凌墨深墨黑有型的雙眉不加掩飾地擰了擰,淡然發布了自己的最新指令:“過來坐,不許離我太遠。”
舒燃燃充耳不聞,身體反而更加往車門邊靠近了一些。
就仿佛這一刻的凌墨深,是她想要徹底逃離開來的洪水猛獸。
凌墨深不耐煩了,伸臂一把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雙目犀利如芒地俯視著她:“你做錯了事情,就不覺得應該對我有點基本的歉意嗎?還要這樣給我擺臉色看?舒燃燃,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我沒有做錯事。”舒燃燃倔強地說。
然后,她用力掙了一下。
不過,卻沒有掙脫開凌墨深堅實有力的懷抱。
她只好咬牙切齒地警告:“凌墨深,你別想再占我便宜!剛才的事情,如果再來一遍,我就讓你連男人都做不了。”
凌墨深被她最后一句話逗樂了,立馬饒有興味地問:“我想知道,你要怎么讓我連男人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