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一起睡覺,不是很正常嗎?”凌墨深雙臂悠然撐在她的身側,近乎惡意地對她宣告:“當然,你如果非要認為我是耍流氓,我也不介意。”
“凌墨深!你別太過分!我們有過君子協議!”舒燃燃氣急敗壞,尖利著嗓音提醒他:“我現在還沒發財!在我發財之前,你說了不會碰我的!”
“你緊張什么?那個所謂的君子協議,也就你還在當一回事。”凌墨深嗤之以鼻地冷笑一聲,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只說了讓你陪我睡覺,又沒有說會碰你。”
“什么意思?”舒燃燃氣鼓鼓地瞪著他問。
“字面上的意思。”凌墨深冷然扯了扯唇角,磁性好聽的嗓音,充滿聽得出來的嘲謔:“小姐,過年那天在凌華莊苑,你不也跟我在一張床上睡過,這會兒矯情什么呢?”
呃,難道是自己誤解他了嗎?
舒燃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說的睡覺,是真正的睡覺?不是干別的對嗎?”
“你想哪兒去了?思想能不能純潔點?”凌墨深不失時機地諷刺了她一句,懶洋洋地說:“至少目前這個階段,我已經把你當成男的了,能干什么別的?”
“那就好。”舒燃燃這才松了一口氣,原本僵硬戒備的身體,也隨即放松下來:“凌墨深,你能對我不分性別,是最好了。”
“不分性別?可以,我非常贊同你這個觀點。”凌墨深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不緊不慢地問:“那我和你,是不是也可以一起洗澡了?”
“當然不可以了!”舒燃燃又一次氣急敗壞,雙頰飛上了艷麗的紅云,伸手推了推他說:“既然是單純的睡覺,你就別壓著我了。”
“OK!我也沒想壓著你,不過你最好別亂動。”凌墨深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十分理所當然地發話:“你把鞋脫了,好好睡。”
“我不能睡太久。”舒燃燃有點小小的猶豫,坦率地告訴他說:“等會兒薇薇姐他們去村里錄節目時,我就也要起來跟著去了。”
“等會兒再說等會兒的事,現在能睡多久是多久。”凌墨深不以為意地說著,自己率先舒舒服服地睡下了,還不忘繼續理所當然地交代她:“你把衣服也脫了再睡,穿太多了,剛才抱你,手感都沒有以前好。”
“那我也頂多只能脫一件外套。”舒燃燃小聲嘀咕一句,聽話地脫了鞋子和外套,重新坐回到床上,蹙著秀麗的雙眉質問他:“什么是穿太多了,手感沒有以前好?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這話聽著,別扭死了。”
“當抱枕啊。”凌墨深伸臂大模大樣地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勾唇輕笑出聲:“你今天穿得厚了,抱著你不像過年時那么軟。”
“那你不抱好了,我又不是天生該給你當抱枕的。”舒燃燃有點不高興,嘟了嘟嘴巴不客氣地說:“誰軟你就去抱誰吧。”
“讓你來,就是我認準了你這個抱枕,不抱怎么行?”凌墨深又強勢霸道地將她摟得更緊了一點,而后俯過臉在她嫣紅的唇瓣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低低地問道:“想我了么?”
舒燃燃的心“咚”的重重一跳,仿佛有一朵璀璨絢麗的煙花,在心間乍然綻放開了似的。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因為,凌墨深這么一問。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有一點點想他。
可是,他這次千里迢迢地過來,卻不是因為她。
而是為了要看望,與他在一起更為般配合適的喻欣靈……
唉,舒燃燃掩飾住自己心頭驀然升起的一股難言的失落,沒有回答凌墨深這個問題,佯裝困倦地閉上了眼睛:“你不是說睡覺的么?我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