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又只聽到手機里傳來熟悉的“嘟嘟嘟”的忙音。
凌墨言已經再一次,毫不客氣地把電話掛斷了。
舒燃燃見怪不怪地聳聳肩膀,收好電話對陳姨說:“陳姨,凌醫生剛才說,媽媽的手術安排到后天下午了。我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比較有把握的。”
“菩薩保佑,有把握就好。”陳姨滿目欣慰地點點頭,征詢著問她:“燃燃,你今天還回你那邊去的嗎?要不就到我的屋里住一晚?”
“不了,我還是回去住,明天要去單位上請假,弄好了再過來。”舒燃燃笑著說。
“哦,那你快點走吧,這都夠晚了。”陳姨貼心地交代她:“路上小心點啊。”
“嗯,我會小心的。陳姨,您也早點休息,明天見。”舒燃燃笑瞇瞇地說完,背上自己的包包出了病房。
這個時間,整整忙碌了一個晚上的凌墨言,也剛剛準備離開醫院。
醫院領導聽說他不在海逸酒店住,堅持給他安排了一輛小車,這幾天專門負責接送他。
凌墨言平日灑脫自在慣了,原本對這些事無所謂。
不過醫院盛情難卻,他便也接受了這份好意。
當他乘坐的專車駛出醫院大門時,凌墨言忽然看到。
有個略顯熟悉的人影,孤零零地站在街道的路邊上,顯然是在等車。
原來那個舒燃燃,也這時才從醫院里回家。
他略微猶豫了片刻,想到舒燃燃好歹是自己的二嫂,便還是對司機說:“停一下車,把前面那個女孩帶上。”
“好的。”司機并不認識舒燃燃這位病人家屬,不過當然是依照他的吩咐穩穩地在舒燃燃面前停了車。
凌墨言按下右邊的車窗,沖著還一臉懵圈的舒燃燃說:“上車。”
“哦。”舒燃燃這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剛想伸手去拉車門,就又聽到凌墨言冷聲冷調的發話:“你坐前面。”
汗,他這簡直就是把她當做一個不能靠近的瘟神一樣。
不過,她還是感謝他此時愿意發善心順便帶她一程。
舒燃燃頗為無語地想著,打開副駕座的車門上車坐好,然后彬彬有禮地說:“凌醫生,師傅,謝謝啦。”
凌墨言面無表情地坐在車的后排,壓根就懶得搭理她的禮貌。
“不客氣。”司機倒是客套地回了一句,順便問道:“小姐,您是和凌先生去一個地方嗎?”
“不是。”舒燃燃和凌墨言異口同聲地否認,接著凌墨言淡聲道:“你先把她送到凌華莊苑。”
呃,舒燃燃趕緊說:“我不是去凌華莊苑,師傅,麻煩你把我送到紅葉中心小區。”
凌墨言不禁擰了擰英挺的雙眉,語波無瀾地問:“你沒在凌華莊苑住?”
“是的。”舒燃燃尷尬地揉了揉頭發,不太自然地解釋:“我最近工作很忙,一直是住在我自己的房子。而且,我跟你哥的那個情況,也跟你說過了。”
凌墨言聯想到她在他吃晚飯時說的話:我其實也不明白,你二哥為什么要和我拿結婚證?他喜歡的是別的女人,我也沒打算雀占鳩巢。現在就等著,他哪天給我一份離婚協議,讓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