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深沒有馬上說話,只是沉默地凝視著她。
那雙墨黑而幽亮的眸子,如同倒映著云影的深潭,一眼讓人看不見底。
也不知道,他是在琢磨著什么?
總之就好像,又在透視般地研究她一樣……
舒燃燃不自在地垂下眼睫,繼續說得更為具體了一些:“就是那一天,我把你的頭打破了,后來雨潔給你送藥上去,喻欣靈也在你的房間……”
“你還知道把我的頭打破了?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凌墨深總算是說了話,磁性好聽的嗓音略顯低啞,憑白就多出了幾分性感撩人的意味。
然后,他直接扳過她的下巴,再度俯臉吻住了她嫩紅可口的嘴唇……
誒!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那一個最關鍵最讓她耿耿于懷的問題,他還沒有說清楚呢!
舒燃燃混混沌沌地懵了一下子,努力抗爭著說:“你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睡過沒有……”
“我只想睡你!”凌墨深近乎兇狠地答復了一句,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個霸道到近乎快要讓舒燃燃窒息的吻,一直持續了好久,他才終于開恩放開了她。
舒燃燃耷拉著腦袋坐在座位上,心里既氣憤又委屈,抬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嘴唇說:“就算我們拿了結婚證,你也不能這么對我。你如果跟喻欣靈好,就真的別再碰我了。這個樣子,總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不光彩的小三一樣……”
嗬,明明是他正兒八經有證在手的正牌太太,卻非要說自己像小三?
這樣奇葩的腦回路,凌墨深今天也是第一次見識到。
他無語地揉揉額角,肅然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跟喻欣靈好,也沒有跟喻欣靈睡過。那天她只是幫我擦了藥而已,后來就下去了。”
舒燃燃半信半疑地抬起頭:“那她第二天早上,怎么可以送你?”
“我給她家幫了忙,她知道我是幾點鐘走,送我不是很正常嗎?”凌墨深實在是服了她那一根筋犟到底的單細胞思維,心情不錯地調侃她:“舒燃燃,你不會是以為,非要在我的房間住一晚上,才能趕在早上送我吧?”
舒燃燃想起在豐陽鎮的那個上午,喻欣靈有意無意對她說過的話:昨晚我在墨深那里,沒回自己的房間。燃燃,你不會怪我吧?我知道,你和墨深已經領了結婚證。可是,你們倆也都說過,你們拿結婚證只是名義上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和墨深的感情,別生氣……
她有心想要把這些話說出來,再仔細問一問凌墨深。
可是略微踟躕一下,她還是忍住了。
畢竟,聽凌墨深剛才說話的語氣。
他們家和喻欣靈家,關系應該非同一般。
而且他也說了,他出面幫助喻家解決生意上的事情,說起來比較復雜。
很明顯,關于這里面的內情,凌墨深并不想對她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