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不置可否，隨意問道：“我想咨詢一下，你們查到酒駕時，一般會怎么處理？”
“酒駕那就嚴重了。”中年交警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經地說：“初犯扣分罰款，駕照暫扣六個月。如果是再犯，不止駕照要吊銷，還要拘留的。”
“醉駕呢？”凌墨言又問。
“醉駕更嚴重，直接吊銷駕照，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中年交警如實說完，略帶狐疑地問：“凌先生，您是不是發現有人酒駕？”
舒燃燃的臉都嚇白了，輕輕咳了一聲意有所指地提醒：“那個，凌醫生，我等下想給你二哥打個電話。”
凌墨言似笑非笑扯了扯唇角，極為自然地對交警道：“我問這些，是想學習下交通法則，突然對你們的工作有了興趣。”
“哈哈，凌先生，您太會開玩笑了。”交警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發自內心地說：“您的腦子學習我們交通法，那是一下子就記住了。”
這時候，勘測完現場的年輕交警也走了過來，公事公辦指著陸小念的車說，“我看了下，今天這場事故，是這輛車的全責。凌先生，這位小姐剛才說你們已經協商好了，您是什么意見？”
凌墨言意味深長地瞟了舒燃燃一眼，禮貌而淡定地回復交警：“就按她說的協商處理吧，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分內的工作。凌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商談妥當后，盡快把車移走，以免影響交通。”兩個交警笑容可掬地同他道了別，駕車離開了。
看到交警的車子威風凜凜地消失在道路盡頭，舒燃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撫著胸口不無后怕地說：“謝謝你，凌醫生，還好你沒供出小念喝醉了。”
凌墨言沒接她這個話茬，只是淡聲道：“把你朋友的駕駛證拿出來給我。”
舒燃燃稍許愣了愣，一頭霧水地問：“你要小念的駕駛證干嘛？”
“剛才交警說的話你聽到了，她今天的行為，足夠吊銷駕照了。至少，也要暫扣駕照六個月。”凌墨言聲調平淡，面色卻非常嚴肅：“看二哥的面子，我在交警面前對她網開了一面。不過，她該受的處罰還是不能免掉，由我來幫交警行使職責。”
呃，舒燃燃無語地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你要暫時扣著小念的駕駛證？”
“是的。”凌墨言干脆利落地答復：“駕照在我這里最少要放六個月，之后看她表現。喝了酒還非要開車的人，應該有忘不了的教訓。”
這下子，舒燃燃真有點傻眼了，只能干笑一聲用商量的語氣說：“凌醫生，小念一定會接受這次慘痛的教訓的，由我全力監督，她再也不會酒駕醉駕。你每天那么忙，承擔的工作又那么重要，駕照就不勞駕你保管了吧……”
“你不用啰嗦。”凌墨言明顯不耐地截斷她的話頭，緊繃著臉容重復：“把她的駕駛證給我。”
汗，這個人也太不好說話了吧。
虧她和他還有著正兒八經的親戚關系呢，結果人家一點情面都不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