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跟我沒關系!”舒燃燃硬邦邦地打斷她,轉身就往樓上走:“我還有事,你自己換鞋走吧,把門給我關好。”
看著她頭也不回上樓的身影,陸小念挫敗地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走了。
并且,聽話地幫舒燃燃關好了大門。
很顯然,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么都是白搭,舒燃燃根本就聽不進去。
作為從小就和舒燃燃形影不離的知心好友,陸小念原本還暗自理想化地思忖著。
如果燃燃真的和凌墨深不可能再繼續走下去了,那么隨著時間推移,等到一切糾葛矛盾都平息緩和下來,燃燃就做她的二嫂也很好。
畢竟,從前的燃燃和她二哥陸越軒,感情也是真正好得甜蜜純粹,大家有目共睹。
然而現在看來,燃燃心中對二哥留下的憎惡和怨恨簡直根深蒂固。
這樣如芒在心的死疙瘩,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得開的。
而她悄悄萌生的讓燃燃成為自己二嫂的那份期冀,幾乎沒有可能實現……
陸小念心事重重地回到車邊上了車,默不作聲地系好安全帶。
從頭到尾,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坐在副駕座的凌墨言眸光深澈地掃了掃她,淡聲揶揄:“我又等了你十分鐘,你的兩句話,講的時間可真不短。”
陸小念本來心情就不好,當下就炸了毛吼道:“我就是有那么多話要講,你催什么催啊?現在燃燃也不理我了,你滿意了吧?”
凌墨深有些無語,仔細看住她郁悶兮兮的臉容問:“你們真的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陸小念踩下油門發動車子,悶聲悶調地問:“你二哥怎么不回來呢?就讓燃燃一個人在這邊過年嗎?”
“你可能不知道,我二哥有多忙。”凌墨言泰然靠在椅背上坐好,坦言告訴她:“公司總部那邊,他一直走不開,而且還時常國內國外出差。之前他說過會帶舒燃燃回云海過年,不過,據說舒燃燃要留在這邊照顧她的媽媽。”
“忙忙忙,你們男人就知道忙。”陸小念越聽越火大,當下就連珠帶炮地吐槽:“燃燃要留在這邊照顧她媽媽,你二哥就不能稍微抽點空回來一下子嗎?哪怕就只今天回來陪燃燃過個除夕夜也好啊,工作和事業,難道比自己的妻子還重要?”
“當然不是。”凌墨言啼笑皆非,不緊不慢地補充:“至少在我心里,妻子更重要,二哥和我一樣。”
“你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所以才會這么說。”陸小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最討厭自以為是拿事業當借口,毫無人情味冷落至親家人的男人了。”
“我不是那樣的男人,二哥也不是。”凌墨言正色糾正著她,低沉有力地說:“你根本不了解,二哥對舒燃燃有多好。”
“我確實不了解。”陸小念鼓著腮幫子,依然一臉憤然難平:“反正,你二哥得罪我了。燃燃結的這場婚算什么啊?不公開也從來不秀恩愛,有老公就像沒老公一樣。”
“我想,這都是舒燃燃自己的選擇。他們倆的事,基本上我二哥全部會聽她的。”凌墨言言辭平淡,面色卻很嚴肅:“你無緣無故怪到我二哥頭上,不公平。”
陸小念咬咬嘴唇,突然問:“你說,你二哥和燃燃會離婚嗎?”
“不會。”凌墨言不假思索,說得格外鄭重篤定:“我們凌家幾兄弟的婚姻原則里,沒有離婚這個概念。要么不結婚,結了就會不離不棄,相攜到老。”
“哦。”陸小念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個字,沒有再說什么。
她也說不清楚,關于燃燃和凌墨深的婚姻,自己究竟是想聽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離婚或者不離婚,燃燃似乎都不可能再和她的二哥重續舊緣來給她當二嫂了。
時過境遷,有些事情早就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