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點能量?”陸小念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愣愣地問:“我嗎?”
“嗯,就是你,別人都不行。”凌墨言坦蕩自若地說完,不由分說在她紅艷艷的唇瓣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然后,他放開了她,大步走出了病房。
等到陸小念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由羞惱交加漲紅了臉頰,氣呼呼地大聲說:“喂,這叫什么給你能量啊?就是占我的便宜吧……”
她使勁揉著嘴唇在床邊坐下來,胸腔里的那顆小心臟“怦怦怦”跳得特別激烈,仿若驟然間揣上了一只歡蹦亂跳的小兔子似的。
舒燃燃不可避免被她吵醒了,昏沉沉地張開了眼睛問:“小念,你在說什么?咦,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沒什么,我可能衣服穿多了,有點熱。”陸小念支支吾吾搓了搓自己火辣辣發燙的小臉,不自在地說:“凌墨言來了,他們送阿姨去檢查了。”
“凌墨言來了?”舒燃燃心中一震,再一看媽媽的病床上果然沒人了,她趕緊坐了起來準備穿鞋下床:“他們在哪兒?我去看看。”
“哎呀,你先歇歇吧,醫生都說了你要臥床靜養。”陸小念又把她扶著坐好了,實話實說:“阿姨現在正在腦部診斷室檢查,檢查完后,凌墨言應該還會給她做必要的治療。我估計這過程要的時間不會太短,你去了也只能在門外干等著,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還不如就在這兒多睡會兒。”
“你以為,我還能睡得著嗎?”舒燃燃自嘲地苦笑一下,依然堅持要下床:“就算起不到作用,我也想陪著媽媽在門外等著。”
“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你守在門外等著,有可能是要等好幾個小時。”陸小念洋娃娃般的臉容,顯出了從所未有的嚴肅,說得分外一本正經:“燃燃,睡不著你也得先躺著休息,免得阿姨還沒有好起來,你自己就也撐不住了。”
舒燃燃無可奈何地說:“小念,我身體其實沒那么弱的,你忘了?我的跆拳道能把一些男人都打趴下。”
“切!別老提你跆拳道有多厲害了,剛才那吐血真要嚇死人,會跆拳道又不代表你是無堅不摧的鐵人,人家世界冠軍還有生病的時候呢!”陸小念嗤之以鼻地撇撇嘴巴,安撫她說:“我知道你著急,我過會兒就出去看看,診斷室那邊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總行了吧?”
舒燃燃只好又心神不定地躺到了被子里,嘆著氣說:“唉,好吧,但愿凌墨言能再次幫到我和媽媽。”
“他說會盡力,但是需要時間。”陸小念把凌墨言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我懂的,媽媽的腦部是第二次受重傷了,肯定很難很難治好。”舒燃燃雙目無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幽幽說道:“不過只要有一點點康復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這個希望,我也只能寄托在凌墨言的身上了。”
“嗯,我現在也真想凌墨言是個神仙就好了。”陸小念發自內心附和著她,突然又想起了凌墨言剛剛落在她嘴唇上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
她的臉頰瞬間又一次火燒火燎地熱燙起來,一直紅到了耳后根,下意識地就嘀咕了一句:“燃燃你說,神仙會不會像凡人一樣親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