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念爭辯不過他,心事重重地低下了頭,一時間無話可說。
凌墨言伸臂安撫性地摟了摟她,正色交代:“你進去吧,舒燃燃今天吐過血,你讓她休息好,剛才沒吃完的飯再好好吃一些補充營養,別又鬧出什么問題來,不然我怕我二哥還會心疼。”
“知道,我會照顧好燃燃的。”陸小念悶聲悶調地答應一聲,忽然又問:“你二哥很愛燃燃嗎?”
“不是很愛,是相當相當愛,愛得都像是鬼迷心竅走火入魔了。在我看來,舒燃燃簡直比他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凌墨言不假思索地說,而后又咬咬牙關道:“不過,現在舒燃燃做出了這種事,再愛也都成了笑話,二哥愛得越深就越恥辱。女人紅杏出墻,是個男人都不會忍,何況我二哥?”
“燃燃不是紅杏出墻……”陸小念急切地說。
“和你二哥睡了還不叫紅杏出墻?那你說叫什么?”凌墨言緊擰雙眉睨視著她,說得完全不留余地:“別跟我扯什么喝醉不喝醉!我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喝醉了,然后說和另一個女人睡了,你能原諒我嗎?”
啊?陸小念愕然一愣,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這比方不對吧,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就算不喝醉和女人睡了,我也管不著。”
“遲早會管得著的。”凌墨言好整以暇地說了句,揉了揉她的頭頂道:“進去吧,我走了。”
“哦,拜拜。”陸小念咬咬嘴唇和他道了別,蔫頭耷腦地回了病房。
在陸小念出來和凌墨言說話的這幾分鐘,陸越軒也抓緊時機和舒燃燃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和深深的關心,言辭肯切,態度無比真摯。
他明白,今天舒燃燃和凌墨深鬧成了這樣,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不會再有重歸于好的可能了。
所以,他要更加細心體貼地對燃燃好,用自己滿滿的關愛來溫暖打動心愛女孩那顆受傷的心靈。
只是,舒燃燃一直都表現得倦怠而沉默,除了出于道義提醒他趕緊去看醫生,別的什么話都沒有說。
一見到陸小念進來,舒燃燃就再度直言不諱地下了逐客令:“小念,你陪你二哥去外科吧,別留在我這里了。”
陸小念想起凌墨言剛才交代過的話,不由好心好意地說:“燃燃,你的身體現在不能大意,我給你把飯菜拿到微波爐熱一下,你再吃點。”
然后,她不輕不重地看了陸越軒一眼,坦言說道:“二哥,你到外科找醫生包扎你的傷口去,凌墨言只是臨時給你弄了下,管不了太久的。”
陸越軒略微沉吟了下,點點頭道:“好,我等會兒再過來。”
“不用過來了。”舒燃燃立即說,拒絕得非常堅決:“我想單獨陪媽媽,不早了,小念你們都回去吧。”
“我看你吃完飯再走。”陸小念低低地嘆了口氣,又轉過頭對陸越軒道:“二哥,你在外科弄完了給我打個電話,時間對得上的話我就和你一起回家。”
“好。”陸越軒簡單地答應一聲,邁步走了。
陸小念握了握舒燃燃涼冰冰的手,盡量用輕松自在的語氣說:“我剛才專門問了凌墨言,他說他是醫生,會全力以赴幫阿姨治療的。”
舒燃燃黯然抽回自己的手,嘴角扯出一絲飄忽的苦笑:“謝謝,我知道他是看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