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凌芷妍倒是顯得吃了一驚的樣子,一臉迷惑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二哥不是應該在云海嗎?對了,三哥,你怎么也來了陵海?”
“不光我來了陵海,二哥今天也來了。”凌墨言云淡風輕地告訴她。
“二哥也在陵海?”凌芷妍越發吃驚,愕然望了望毫無動靜的樓上說:“他是在三樓嗎?我剛回來,才換了衣服聽到大門有響動就下樓了,你看我臉上的妝還沒卸呢。”
“我上去看看。”凌墨言壓根沒有心思看她是化了妝還是卸了妝,換了拖鞋徑直就往樓上走。
凌芷妍追在他的身后問:“好稀奇啊,你們兩個大忙人怎么一聲不吭都來了陵海,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稀奇的。”凌墨言自動忽略了她這個問題,頭也不回地道:“喻叔去世了,你不回去看看?”
“啊?喻叔真的走了啊?太突然了,這事都沒有人跟我說。”凌芷妍第三次大吃一驚,等到反應過來后就繼續不遺余力地追問:“喻叔去世了,那二哥和你不是更應該留在云海那邊幫忙料理下后事嗎?干嘛都跑這邊來了?”
“我有一個病人要診治,二哥……”凌墨言稍許沉吟了一下,轉眸肅然看向她:“二哥過來自然有他的原因,和你關系不大,你別跟上來了,洗洗睡吧。”
凌芷妍不無郁悶地停住了腳步,嘟著嘴巴說:“那如果明天你們回云海,我和你們一起走。”
“明天我不回去。”凌墨言不假思索,說得清冷無瀾:“二哥的安排,暫時還不知道。”
“三哥,你幫我問問二哥吧,最好讓我蹭蹭他的機。”凌芷妍討好地說,又感慨著補充:“喻叔和咱們那么親近,我總要去給他送行的。”
“明天再說。”凌墨言淡聲說了句,大步流星上了樓。
他的預感沒有錯,此時此刻,凌墨深還真是獨自一人呆在三樓的書房里。
不過,書房里連一盞小小的壁燈都沒有開,安靜壓抑得令人窒息。
只有擺在桌面上打開的電腦,投射出微弱而均衡的光亮,才不至于讓整間屋子完全陷入黑暗。
凌墨言走過去按亮了臺燈,看到哥哥的面前,果然擺著一瓶開了封的紅酒,還有已經喝干了的空酒杯。
凌墨深似乎被驟然亮起的臺燈光線刺痛了視線,不禁不悅地擰緊了濃黑的眉峰:“你來干什么?”
“陪你喝幾杯。”凌墨言直言不諱地說,而后又拿了一個干凈酒杯過來,給兩個杯子都倒上了酒,把先前的那一杯遞給他:“二哥,來,喝酒。”
凌墨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漠無表情,音色冷冽:“不用對我說寬慰的話,我不需要,你如果實在閑得沒事就上去做你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