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不出來的?她的本事大得很。”凌墨深煩躁地松了松原本打得工工整整的領帶,唇角扯出一抹冷銳的嘲諷:“無非是用她的那套對付男人的慣用手段,多撒撒嬌說幾句好聽的軟話罷了。”
喻欣靈略帶疑惑地挑了挑描畫精致的秀眉,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我覺得,紀南風不會吃那一套,他真的特別高冷,也特別煩女孩作,不會給任何人面子的。”
“你們倒是都挺了解他的。”凌墨深不客氣地冷笑出聲,眉宇間凝聚著的那團黑壓壓的陰霾又清晰可見擴散了幾分:“你的意思是,他比我還高冷?”
“當然不是。”喻欣靈不假思索地搖頭,含嬌似嗔地解釋:“墨深,論高冷,誰也比不過你。”
“所以,連我都能被舒燃燃假裝天真的模樣蒙蔽住,別人又怎么不行?”凌墨深漠無表情地說:“連我都會因為她的撒嬌而讓步,你以為紀南風是有三頭六臂的神仙?”
“抱歉,我沒想到那么多,也許燃燃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例外吧。”喻欣靈滿目歉然地笑笑,實話實說:“反正看到燃燃猛不丁和紀南風聯系在一塊兒了,我有點奇怪。”
凌墨深冷然咬了咬牙關,說得諷刺至極:“以后舒燃燃就是和哪個國家的元首聯系到一塊兒了,大概也不奇怪。”
喻欣靈抬手作勢掩住艷若玫瑰的紅唇,嬌俏可愛地笑了:“墨深,你說話可真幽默。”
凌墨深沒有她那樣的好心情,整張帥氣逼人的酷臉都籠罩著一層拒人千里之外的凜冽寒芒,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這會兒,舒燃燃也終于和紀南風光芒耀目地從紅毯上下來了,徑直去了主會場就坐。
而且,她并沒有回之前主辦方給她安排好的位置,而是落落大方地和紀南風坐在了一起。
兩人繼續低聲交談著,宛如一對相熟多年的朋友,或者是……親近無間的戀人。
凌墨深的胸口更堵更悶了,那種無以忍受的窒息般的感覺再度重重席卷而來,令他濃黑如墨的雙眉情不自禁皺成了一個深深的結。
本來他就打算觀賞完舒燃燃今晚如此隆重的紅毯秀后直接離開,此時此刻,更是壓根就沒有絲毫的興致再在這兒坐下去。
包括剛才劉導還特意殷勤備至地向他介紹過,等會兒還有什么什么精彩紛呈的文藝節目,都是圈里正當紅的明星歌星演出。
凌墨深只覺得,可笑之極。
當紅明星歌星的演出和他有什么關系?他今天過來這場無聊的盛典,只是為了看一看舒燃燃變成什么樣了。
很好,他如愿見到了舒燃燃,也見識到了和他分開后的她過得逍遙又自在,開心又滿足。
甚至她的身邊,還有了娛樂圈里最頂尖的偶像帥哥全程作陪。
呵呵,他滿意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地方像個傻子一樣看著舒燃燃和別的男人表演親熱……
凌墨深冷冷地收住自己沉悶郁積的思緒,站起身云淡風輕地對喻欣靈道:“欣靈,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喻欣靈明顯吃了一驚,急忙也裊裊婷婷地站了起來:“墨深,盛典才剛開始呢,你怎么說走就要走啊?”
“我說過還有事,今晚就要返回云海。”凌墨深不帶情緒地說。
喻欣靈十分失落,輕輕抿了抿嘴唇懇切地說:“等會兒我還要上臺去領獎,是年度最受歡迎女演員獎,你能不能等到我領完獎再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