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清新發白的小臉頓時紅成了天邊緋麗的火燒云,只能別過了臉去不看凌墨深:“反正我那時腦子是糊的不清醒,也什么都記不住了,你別想用昨晚的事情來為難我!”
“我能為難你什么?難道還能讓你賠償醉酒后睡了我的損失費?”凌墨深氣極反笑,不無諷刺地提醒她:“舒燃燃,昨晚你醉了是醉了,可你一直知道我是誰。我在帶你來這兒的時候,也專門問過你的意見,你親口讓我帶你走,還說你走不動了,讓我抱著你,就別再裝傻說什么都記不住了。”
舒燃燃心虛地抿抿嘴唇,氣勢稍微變得弱了一點,可還是據理力爭辯解著說:“就算是我同意跟你走的,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這樣。你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要我賠償那也不是不可能,我媽住院的三百萬病房費之前是你自愿預付的,后來還不是非要逼著我三個月還給你?如果不是要還你的這筆巨債,我就不會跑這里來喝醉了。”
凌墨深漫不經心地接過她的話頭:“既然你提到了這筆債務,今天應該是到期還了吧?”
“我知道,不會欠你錢的!”舒燃燃更為冒火,冷頭冷臉地回敬道:“等華宇地產把剩下的一半酬勞打給了公司,我就能湊夠三百萬還你了。”
凌墨深不急不躁,懶洋洋地說:“昨晚我們睡了,這三百萬的債務就算抵消了吧,畢竟一整晚的,我也讓你很辛苦了。”
他這明顯帶著幾許惡意嘲謔的語氣,讓舒燃燃氣血上涌,恨不能抓過手邊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全數向他不客氣地砸過去。
不過,她的手邊除了凌墨深那充滿力量性的結實肌肉,什么都沒有。
舒燃燃越想越怒火中燒,就仿若一只被激怒了的小野獸,惡狠狠地一把推開了他:“不用抵消!昨晚算我睡你好了!等我有錢了,一定付你在床上的服務費!”
她惱羞成怒的發作,反而似乎讓凌墨深陰郁一片的心情云開霧散,剎那間就變得好了一些。
他垂下了波光瀲滟的星眸悠然注視著她,唇角很瀟灑地向上勾了勾:“行,我等你付我服務費。還有,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在將來繼續為你提供最佳床上服務,隨叫隨到,包你滿意。”
舒燃燃沒有他這樣的厚臉皮,憤然磨了磨牙齒說:“可惜我不需要,需要我也不會再找你,你的服務我一點都不滿意。”
“哦?那你想找誰?”凌墨深剛剛多云轉晴的臉色再度立竿見影地籠罩上了黑沉沉的冷霾,問得尖刻而冷酷:“你不會是想說,陸越軒的服務讓你滿意吧?”
舒燃燃的臉頰刷地一下就變白了,連嘴唇都瞬間褪去了全部血色。
她無力地捏緊了手指,嗓音干啞地吐出幾個字:“和你沒關系……”
“怎么和我沒關系?別忘了,你那時候還是我法律上的太太!婚內出軌是你永遠都對不起我的!”凌墨深凜然提高了聲調,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重新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雙目噴火冷笑出聲:“舒燃燃,我在床上沒有讓你滿足是嗎?那要不要再試試?”
“你別碰我!”舒燃燃奮力保護著自己,臉容蒼白如雪,透著孤注一擲的決絕:“要不然,我出了門就去跳樓。”
凌墨深俯臉狠狠地凝視著她,那冷冽鋒利的目光,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洞穿看透。
最終,他咬牙松開了舒燃燃,頹然在她身邊躺下了生著悶氣。
舒燃燃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氣,低聲地說:“你先出去一下,我要起來了。”
“你起來就起來,有必要專門讓我出去嗎?”凌墨深心頭窩著一團怎么都紓解不了的小火苗,毫不留情地擠兌她:“我們什么沒做過?你裝這么一副冰清玉潔的純情樣子給誰看?”
舒燃燃沒有再和他吵架,只是用那雙烏黑清澈的杏眸靜靜地直視著他:“你出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