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仿佛在頃刻之間都變成了失語失聲的啞巴,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豪華敞亮的大套房,徹底陷入了尷尬又冷漠的沉默。
因為急于離開這兒,舒燃燃很快就把凌墨深分配給她的餐點任務吃完了。
她也真切實在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體力都好了很多。
看來,凌墨深逼著她多吃一些還是有作用的……
舒燃燃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著,又一次匆匆站起了身:“吃完了,我走了。”
“這地方不好搭車,你可以跟我的車走。”凌墨深面上的表情分毫未動,不疾不徐地補充:“我跟林小萌說過,今天會把你安全送回去。”
“不用了。”舒燃燃不假思索,頗有骨氣地回絕:“我會讓小萌叫上公司的車來接我。”
然后,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走到門邊時卻又及時地想起了一件重要大事。
于是,舒燃燃硬生生轉過了身,一本正經地看著凌墨深說:“對了,那三百萬,我不會還給你了,你自己說了抵消的。”
凌墨深悠然自若換了個更為舒適自在的姿勢坐好,似笑非笑地睨視著她:“可你沒有答應抵消,你還說要倒付給我一筆服務費。”
“我現在答應了,反正我不還你錢了,服務費是我開玩笑亂說的。”舒燃燃的雙頰情不自禁再次升騰起兩團難為情的紅暈,故作鎮靜地又說:“還有投票的事,你不能再讓人用非常手段給你和喻欣靈拉票了。”
“那你告訴我,你和紀南風什么關系?”凌墨深眸光犀利地盯住她,清冷無瀾的容顏有了明顯陰鷙的戾氣翻涌:“網上你們倆的那些緋聞,不會都是真的吧?”
“當然不是真的!”舒燃燃撇撇嘴巴,一五一十地說:“我和紀南風沒什么特別關系,就是普通同行,他的人氣高,我想沾他的光贏而已。”
“想贏可以,但是,不許跟他走得太近。”凌墨深聲色強硬,猶如命令:“不然,我還會有更多的方法讓你不好過。”
暈死了,你就只知道用你的暴君作風威脅我!
可是其實,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權利和資格再要求我這些!
舒燃燃悄悄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反駁:“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么這么管我?”
“離婚了你也是我的女人,昨晚還像夫妻一樣睡過,你說我能不能管你?”凌墨深姿態閑散而囂張,刻意加重了語氣強調:“舒燃燃,你最好記住我的話,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切!我也沒想你和我開玩笑!
拜托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還馬上要去試戲紀南風新片里的女主角了呢!
如果運氣好被定下了演女主角,那我就要和他在同一個劇組一起呆上至少幾個月了,難道你還要把我關起來嗎?
舒燃燃無語地在心底吐槽著,小聲嘀咕道:“有人只會霸道要求別人,自己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得很,一點公平和道理都不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沒想到,凌墨深立即就神定氣閑地說:“我也能做到不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
汗,誰管你和別的女人走得遠還是近了?
反正,自從你和小念……
唉,算了,什么都不提也不想了,以后還是彼此保持著互不干涉打擾的距離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