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等了沒過多大會兒,凌墨深就來了。
見她獨自一人無所事事地坐在包間里玩手機,凌墨深隨口逗著她說:“今天你這么積極?”
“請我媽媽的救命恩人吃飯,我當然要積極了。”舒燃燃大大咧咧回了他一句,關切地問:“凌醫生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來?他不會是又不來了吧?”
“別擔心,他今天肯定來。”凌墨深伸臂溫柔地攬了攬她,拉住她的手一起坐下:“我們先坐,你點菜沒有?”
“點了幾樣,不多。”舒燃燃一邊把那本做工考究的菜譜本拿到他的面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你看看吧,我是亂點的,主要不知道你弟弟的口味,就等你來了再加上去。我難得請你弟弟吃一次飯,一定得讓他吃得滿意。”
凌墨深漫不經心掃了一眼菜譜,不咸不淡地說:“你請客,我的口味,就不重要了么?”
暈,舒燃燃悄悄撇了撇嘴巴,很識時務地說:“都重要,反正你點菜吧,讓我們每個人都吃好。”
凌墨深不置可否,泰然自若地讓服務員又加了幾個菜。
服務員一一記下后恭敬地退了出去,安靜的包間里,就只剩下了凌墨深和舒燃燃兩個人。
恰好在這時,舒燃燃的電話響了,是個她不熟悉的陌生號碼。
她沒有多想什么,隨手劃開來接了:“喂,你好,請問哪位?”
“燃燃,是我。”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竟然是久已未見的陸越軒。
舒燃燃心里微微一驚,急忙站起身走到了窗邊去接,語氣尷尬,透著明顯的不自在:“是你啊,有事嗎?”
“燃燃,你還好嗎?”陸越軒沉聲道:“我們抽個時間見一面吧。”
舒燃燃下意識地瞟了瞟凌墨深,還好,凌墨深也在接一個電話,似乎并沒有注意她這邊。
她有心想要問陸越軒什么時候出來的?是不是沒事了?
然而終究還是覺得不太妥當,所以只是謹慎地說:“我還好,現在正在外面吃飯,不太方便。”
陸越軒稍許沉吟了一下,溫和地說:“好的,等你有空時我再聯系你。”
舒燃燃想說其實不用聯系了,又怕心思縝密的凌墨深聽出什么端倪,于是含糊應了一聲就快速掛斷了電話。
凌墨深還在接電話,聽起來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在有條不紊地吩咐著什么。
舒燃燃悄不可查地舒了口氣,重新走回到餐桌邊坐下,佯作若無其事地端起了桌上的蕎麥茶喝。
冷不防的,凌墨深伸手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舒燃燃的心“咚”地一跳,連臉色都變白了,真的就好像做賊被當場抓住了一樣。
結果,凌墨深依然在神定氣閑地講電話,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舒燃燃卻已經被嚇得不輕,原本清香爽口的蕎麥茶喝進嘴里,無滋無味,如同嚼蠟。
終于,凌墨深的電話講完了。
他放下了手機,順勢把舒燃燃拉進自己的懷里,眸光如星如炬,熠熠閃亮地注視著她:“剛才誰打電話?”
舒燃燃垂下了眼簾不敢和他對視,字斟句酌地說:“公司幾個同事,看我剛回來,也想喊我吃飯,我說不方便……”
凌墨深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劈頭蓋臉就吻了過去。